短歌行原文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宴,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詩詞問答
問:短歌行的作者是誰?答:曹操
問:短歌行寫於哪個朝代?答:魏晉
問:短歌行是什麼體裁?答:詞
問:曹操的名句有哪些?答:曹操名句大全
譯文和注釋
譯文
一邊喝酒一邊高歌,人生短促日月如梭。好比晨露轉瞬即逝,失去的時日實在太多!
席上歌聲激昂慷慨,憂鬱長久填滿心窩。靠什麼來排解憂悶?唯有狂飲方可解脫。
那穿著青領(周代學士的服裝)的學子喲,你們令我朝夕思慕。只是因為您的緣故,讓我沉痛吟誦至今。
陽光下鹿群呦呦歡鳴,悠然自得啃食在綠坡。一旦四方賢才光臨舍下,我將奏瑟吹笙宴請嘉賓。
當空懸掛的皓月喲,什麼時候才可以拾到;我久蓄於懷的憂憤喲,突然噴涌而出匯成長河。
遠方賓客踏著田間小路,一個個屈駕前來探望我。彼此久別重逢談心宴飲,爭著將往日的情誼訴說。
月光明亮星光稀疏,一群尋巢烏鵲向南飛去。繞樹飛了三周卻沒斂翅,哪裡才有它們棲身之所?
高山不辭土石才見巍峨,大海不棄涓流才見壯闊。我願如周公一般禮賢下士,願天下的英傑真心歸順與我。
注釋
1.對酒當歌:一邊喝著酒,一邊唱著歌。當,是對著的意思。
2.幾何:多少。
3.去日苦多:跟(朝露)相比一樣痛苦卻漫長。有慨嘆人生短暫之意。
4.慨當以慷:指宴會上的歌聲激昂慷慨。當以,這裡“應當用”的意思。全句意思是,應當用激昂慷慨(的方式來唱歌)。
5.杜康:相傳是最早造酒的人,這裡代指酒。
6.青青子衿(jīn),悠悠我心:出自《詩經·鄭風·子衿》。原寫姑娘思念情人,這裡用來比喻渴望得到有才學的人。子,對對方的尊稱。衿,古式的衣領。青衿,是周代讀書人的服裝,這裡指代有學識的人。悠悠,長久的樣子,形容思慮連綿不斷。
7.沉吟:原指小聲叨念和思索,這裡指對賢人的思念和傾慕。
8.呦(yōu)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shēng):出自《詩經·小雅·鹿鳴》。呦呦:鹿叫的聲音。苹:艾蒿。
9.鼓:彈。
10.何時可掇(duō):什麼時候可以摘取呢?掇,拾取,摘取。另解:掇讀chuò,為通假字,掇,通“輟” ,即停止的意思。何時可掇,意思就是什麼時候可以停止呢?
11.越陌度阡:穿過縱橫交錯的小路。陌,東西向田間小路。阡,南北向的小路。
12.枉用相存:屈駕來訪。枉,這裡是“枉駕”的意思;用,以。存,問候,思念。
13.讌(yàn):通“宴”(原文中讌為“?”)。
14.三匝(zā):三周。匝,周,圈。
15.海不厭深:一本作“水不厭深”。這裡是借用《管子·形解》中的話,原文是:“海不辭水,故能成其大;山不辭土,故能成其高;明主不厭人,故能成其眾......”意思是表示希望儘可能多地接納人才。
注釋二
〔1〕曹操這首詩作於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是時曹操已平定北方,率軍南征至長江,與孫權決戰。這年冬天十一月十五日夜,皎月當空,江面風平浪靜。曹操乘船查看水寨,後置酒歡宴諸將。酒至興處,他橫槊(shuò,長矛)賦詩,吟唱了這首《短歌行》。《三國演義》第四十八回有當時賦詩情景的描寫。〔2〕意謂:應對酒放歌,因為人生短促,能活多少年頭?一解:對酒臨歌,這種情景人生能有幾次?“當”作“臨”解。意思都是嘆人生短促,時光易逝。〔3〕去日,過去了的日子。苦多,猶言恨多。〔4〕這一句承接首句,意謂在感嘆時光飛逝之餘,應當慷慨高歌,無奈憂思重重,難以釋懷。〔5〕什麼東西可以解除我的憂愁呢?只有酒了。杜康,相傳古代最初造酒的人。這裡作為酒的代稱。〔6〕衿(jīn),衣領。青衿,周代學子的服裝。悠悠,綿長,形容憂慮不斷。這兩句是借用《詩經·鄭風·子衿》里的句子,表示對賢才的思念之深切。〔7〕但,只。君,指賢才。沉吟,低聲吟詠。所吟詠的,即《詩經》中的《子衿》詩。〔8〕呦呦,鹿鳴的聲音。苹,艾蒿,草名,初生時可食。〔9〕嘉賓,尊貴的客人。鼓,彈奏。瑟、笙,兩種樂器名。以上〔8〕〔9〕兩句,引自《詩經·小雅·鹿鳴》。《鹿鳴》是歡宴賓客的詩篇,作者在這裡表達自己期待賢者、招納賢才的熱誠。〔10〕掇,拾取。此句把賢者比作高空明月,可望不可即,喻人才難得。〔11〕從中來,猶指從心裡生出。〔12〕陌、阡,田間小路。南北為阡,東西為陌。“越陌度阡”,指賢士遠道而來。枉用,指賢士屈尊相從。這是客氣話。存,問候,慰問。〔13〕契闊,久別。舊恩,往日的情誼。此句意謂:在今日的宴會上,與久別的賢士們促膝談心,使我想起了往日的情誼。〔14〕烏鵲,烏鴉。〔15〕匝(zā),周,圈。〔14〕〔15〕兩句意思是還有大批的賢士像南飛的烏鴉,它們繞樹徘徊,還沒有選定最後的歸宿。〔16〕哺,口中咀嚼著的食物。相傳古代周公因忙於接待天下賢士,有時連吃飯都要吃吃停停。吐哺,把口中咀嚼的食物吐出來。(《韓詩外傳》說周公“一飯三吐哺,猶恐失天下之士”。)
詩文賞析
自古以來嘆時光易逝、人生易老者,大有人在。有的是因歲月蹉跎、“不知老之將至”而嗟嘆;有的是因富貴榮華未及盡享而嘆惋;也有的是因貪生畏死而惆悵。曹操的《短歌行》開頭也發出了時光短促、人生幾何的慨嘆。但我們讀過全傳,就會感到,作者發此感慨,是因為他感到年事漸高(時年五十四歲),時日見淺,而眼下大業未成,匡扶濟世之才又極為難得,是緊迫感、焦灼感使然。正是因為有這種思想,對於已經“越陌度阡”屈尊任用的,“契闊談宴”,熱誠相待;對那些尚在“繞樹三匝”、徘徊不定的賢士,發出“山不厭高,海不厭深”的呼喚,坦露自己求賢若渴的心跡。這首詩使我們從另一個側面看到曹操作為一代政治家的英雄本色:他有愛才、禮賢的政治家的胸襟;他有統一天下的宏大志願;他有開創新局面的進取精神。
曹操的這首詩氣魄宏偉,感情充沛。讀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這樣的詩句,你會強烈地感受到作者渴求賢才的殷切心情;讀著“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你會感到詩人博大坦蕩的胸懷。而這種詩句,也只有像曹操這樣一位有雄才大略、感情豪放的人才能吟得出來。
《短歌行》是漢樂府的舊題,屬於《相和歌辭·平調曲》。這就是說它本來是一個樂曲的名稱。最初的古辭已經失傳。樂府里收集的同名有24首,最早的是曹操的這首。這種樂曲怎么唱法,現在當然是不知道了。但樂府《相和歌·平調曲》中除了《短歌行》還有《長歌行》,唐代吳兢《樂府古題要解》引證古詩“長歌正激烈”,魏文帝曹丕《燕歌行》“短歌微吟不能長”和晉代傅玄《艷歌行》“咄來長歌續短歌”等句,認為“長歌”、“短歌”是指“歌聲有長短”。現在也就只能根據這一點點材料來理解《短歌行》的音樂特點。《短歌行》這個樂曲,原來當然也有相應的歌辭,就是“樂府古辭”,但這古辭已經失傳了。現在所能見到的最早的《短歌行》就是曹操所作的擬樂府《短歌行》。所謂“擬樂府”就是運用樂府舊曲來補作新詞,曹操傳世的《短歌行》共有兩首,這裡要介紹的是其中的第一首。
這首《短歌行》的主題非常明確,就是作者希望有大量人才來為自己所用。曹操在其政治活動中,為了擴大他在庶族地主中的統治基礎,打擊反動的世襲豪強勢力,曾大力強調“唯才是舉”,為此而先後發布了“求賢令”、“舉士令”、“求逸才令”等;而《短歌行》實際上就是一曲“求賢歌”、又正因為運用了詩歌的形式,含有豐富的抒情成分,所以就能起到獨特的感染作用,有力地宣傳了他所堅持的主張,配合了他所頒發的政令。
《短歌行》原來有“六解”(即六個樂段),按照詩意分為四節來讀。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在這八句中,作者強調他非常發愁,愁得不得了。那么愁的是什麼呢?原來他是苦於得不到眾多的“賢才”來同他合作,一道抓緊時間建功立業。試想連曹操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居然在那裡為“求賢”而發愁,那該有多大的宣傳作用。假如庶族地主中真有“賢才”的話,看了這些話就不能不大受感動和鼓舞。他們正苦於找不到出路呢,沒有想到曹操卻在那裡渴求人才,於是那真正有才或自以為有才的許許多多人,就很有可能躍躍欲試,向他“歸心”了。 “對酒當歌”八句,猛一看很像是《古詩十九首》中的消極調子,而其實大不相同。這裡講“人生幾何”,不是叫人“及時行樂”,而是要及時地建功立業。又從表面上看,曹操是在抒個人之情,發愁時間過得太快,恐怕來不及有所作為。實際上卻是在巧妙地感染廣大“賢才”,提醒他們人生就像“朝露”那樣易於消失,歲月流逝已經很多,應該趕緊拿定主意,到我這裡來施展抱負。所以一經分析便不難看出,詩中濃郁的抒情氣氛包含了相當強烈的政治目的。這樣積極的目的而故意要用低沉的調子來發端,這固然表明曹操真有他的愁思,所以才說得真切;但另一方面也正因為通過這樣的調子更能打開處於下層、多歷艱難、又急於尋找出路的人士的心扉。所以說用意和遣詞既是真切的,也是巧妙的。在這八句詩中,主要的情感特徵就是一個“愁”字,“愁”到需要用酒來消解(“杜康”相傳是最早造酒的人,這裡就用他的名字來作酒的代稱)。“愁”這種感情本身是無法評價的,能夠評價的只是這種情感的客觀內容,也就是為什麼而“愁”。由於自私、頹廢、甚至反動的緣故而愁,那么這愁就是一種消極的感情;反之,為著某種有進步意義的目的而愁,那就成為一種積極的情感。放到具體的歷史背景中看,曹操在這裡所表達的愁緒就是屬於後者,應該得到恰當的歷史評價。清人陳沆在《詩比興箋》中說:“此詩即漢高祖《大風歌》思猛士之旨也。‘人生幾何’發端,蓋傳所謂古之王者知壽命之不長,故並建聖哲,以貽後嗣。”這可以說基本上懂得了曹操發愁的含意;不過所謂“並建聖哲,以貽後嗣”還未免說得迂遠。曹操當時考慮的是要在他自己這一生中結束戰亂,統一全中國。與漢高祖唱《大風歌》是既有相通之處,也有不同之處的。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這八句情味更加 * 深長了。“青青”二句原來是《詩經·鄭風·子衿》中的話,原詩是寫一個姑娘在思念她的愛人,其中第一章的四句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你那青青的衣領啊,深深縈迴在我的心靈。雖然我不能去找你,你為什麼不主動給我音信?)曹操在這裡引用這首詩,而且還說自己一直低低地吟誦它,這實在是太巧妙了。他說“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固然是直接比喻了對“賢才”的思念;但更重要的是他所省掉的兩句話:“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曹操由於事實上不可能一個一個地去找那些“賢才”,所以他便用這種含蓄的方法來提醒他們:“就算我沒有去找你們,你們為什麼不主動來投奔我呢?”由這一層含而不露的意思可以看出,他那“求才”的用心實在是太周到了,的確具有感人的力量。而這感人力量正體現了文藝創作的政治性與藝術性的結合。他這種深細婉轉的用心,在《求賢令》之類的檔案中當然無法盡情表達;而《短歌行》作為一首詩,就能抒發政治檔案所不能抒發的感情,起到政治檔案所不能起的作用。緊接著他又引用《詩經·小雅·鹿鳴》中的四句,描寫賓主歡宴的情景,意思是說只要你們到我這裡來,我是一定會待以“嘉賓”之禮的,我們是能夠歡快融洽地相處併合作的。這八句仍然沒有明確地說出“求才”二字,因為曹操所寫的是詩,所以用了典故來作比喻,這就是“婉而多諷”的表現方法。同時,“但為君故”這個“君”字,在曹操的詩中也具有典型意義。本來在《詩經》中,這“君”只是指一個具體的人;而在這裡則具有了廣泛的意義:在當時凡是讀到曹操此詩的“賢士”,都可以自認為他就是曹操為之沈吟《子衿》一詩的思念對象。正因為這樣,此詩流傳開去,才會起到巨大的社會作用。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讌,心念舊恩。”
這八句是對以上十六句的強調和照應。以上十六句主要講了兩個意思,即為求賢而愁,又表示要待賢以禮。倘若借用音樂來作比,這可以說是全詩中的兩個“主題旋律”,而“明明如月”八句就是這兩個“主題旋律”的復現和變奏。前四句又在講憂愁,是照應第一個八句;後四句講“賢才”到來,是照應第二個八句。表面看來,意思上是與前十六句重複的,但實際上由於“主題旋律”的復現和變奏,因此使全詩更有抑揚低昂、反覆詠嘆之致,加強了抒情的濃度。再從表達詩的文學主題來看,這八句也不是簡單重複,而是含有深意的。那就是說“賢才”已經來了不少,我們也合作得很融洽;然而我並不滿足,我仍在為求賢而發愁,希望有更多的“賢才”到來。天上的明月常在運行,不會停止(“掇”通“輟”,“晉樂所奏”的《短歌行》正作“輟”,即停止的意思;高中課本中“掇”的解釋為:拾取,採取。何時可掇:什麼時候可以摘取呢);同樣,我的求賢之思也是不會斷絕的。說這種話又是用心周到的表現,因為曹操不斷在延攬人才,那么後來者會不會顧慮“人滿為患”呢?所以曹操在這裡進一步表示,他的求賢之心就象明月常行那樣不會終止,人們也就不必要有什麼顧慮,早來晚來都一樣會受到優待。關於這一點作者在下文還要有更加明確的表示,這裡不過是承上啟下,起到過渡與襯墊的作用。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月明”四句既是準確而形象的寫景筆墨,同時也有比喻的深意。清人沈德潛在《古詩源》中說:“月明星稀四句,喻客子無所依託。”這說明他看出了這四句是比喻,但光說“客子”未免空泛;實際上這是指那些猶豫不定的人才,他們在三國鼎立的局面下一時無所適從。所以曹操以烏鵲繞樹、“何枝可依”的情景來啟發他們,不要三心二意,要善於擇枝而棲,趕緊到自己這一邊來。這四句詩生動刻畫了那些猶豫彷徨者的處境與心情,然而作者不僅絲毫未加指責,反而在濃郁的詩意中透露著對這一些人的關心和同情。這恰恰說明曹操很會做思想工作,完全是以通情達理的姿態來吸引和爭取人才。而像這樣一種情味,也是充分發揮了詩歌所特有的感染作用。最後四句畫龍點睛,明明白白地披肝瀝膽,希望人才都來歸我,確切地點明了此詩的主題。“周公吐哺”的典故出於《韓詩外傳》,據說周公自言:“吾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也;又相天下,吾於天下亦不輕矣。然一沐三握髮,一飯三吐哺,猶恐失天下之士。”周公為了接待天下之士,有時洗一次頭,吃一頓飯,都曾中斷數次,這種傳說當然是太誇張了。不過這個典故用在這裡卻是突出地表現了作者求賢若渴的心情。“山不厭高,海不厭深”二句也是通過比喻極有說服力地表現了人才越多越好,決不會有“人滿之患”。借用了《管子·形解》中陳沆說:“鳥則擇木,木豈能擇鳥?天下三分,士不北走,則南馳耳。分奔蜀吳,棲皇未定,若非吐哺折節,何以來之?山不厭土,故能成其高;海不厭水,故能成其深;王者不厭士,故天下歸心。”(亦見《詩比興箋》)這些話是很有助於說明此詩的背景、主題以及最後各句之意的。
總起來說,《短歌行》正像曹操的其它詩作如《蒿里行》、《對酒》、《苦寒行》等一樣,是政治性很強的詩作,主要是為曹操當時所實行的政治路線和政治策略服務的;然而它那政治內容和意義卻完全熔鑄在濃郁的抒情意境之中,全詩充分發揮了詩歌創作的特長,準確而巧妙地運用了比興手法,來達到寓理於情,以情感人的目的。在曹操的時代,他就已經能夠按照抒情詩的特殊規律來取得預期的社會效果,這一創作經驗顯然是值得借鑑的。同時因為曹操在當時強調“唯才是舉”有一定的進步意義,所以他對“求賢”這一主題所作的高度藝術化的表現,也應得到歷史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