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船長的兒女(上)-第四章(14)


26日是辛苦的一天,因為他們要趕到科羅拉多河畔過夜.馬被鞭策著,跑得十分快,因此,當晚,他們就到達西經69度45分的地方,那條美麗草原區裡的大河了.這條河,印第安語稱作高比勒比,大河之意,它經過很長的流程流入到大西洋里.在接近河口的那一段,有一種奇特的現象:離海愈近,河裡的水量愈少,也許由於河水被鬆土吸收去了,也許被蒸發掉了,到現在,這還是個謎.
一到科羅拉多河,巴加內爾的第一件事就是跳到那陶土染紅的河水中,地理學式地洗了個澡.他很驚訝,河水居然那么深!這完全是由於初夏的太陽融化了積雪的結果啊!這河面相當寬,所以馬不能游過去.幸而在上游幾百米的地方有個木棚橋,橋板都是用皮條固定住吊在河上.那一小隊人馬過了河,就在左岸露營過夜.
巴加內爾在就寢前,要將科羅拉多河正確地測量一番,他在他那張地圖上仔仔細細地把它畫出來.他已經讓雅魯藏布江在西藏的山中自由地流著,現在只好測繪科羅拉多河了.
27.28兩天,途中平安無事.到處是同樣的單調與貧乏.風景很少變化,地形也很呆板.然而土壤卻變得很陰濕.行人走路要越過許多漬水的窪地和許多沼澤.28日晚上,人馬歇在一個大湖的岸上.這湖裡的水都是帶有濃味的礦泉,湖的名字叫蘭昆湖,在印第安語就是苦湖之意,1862年,阿根廷軍隊曾經在這裡殘酷地tu6*殺過土人.旅行隊伍照例宿了營.假如不是有許多猴子和野狗,大家會很舒服地睡一覺的.但可惜的是那些猴子野狗叫囂不休,它們合奏著一種天然交響曲來歡迎這些外賓,而這些歐洲人的耳朵偏偏又領悟不到那音樂的風味......未來派音樂.13.判帕區
展延於南緯34度與40度之間的阿根廷的判帕區.判帕是阿羅加尼亞語,意為草原.這區域以草原命名,是名副其實的.西部的含羞草類與東部的各種茂草,構成本地區的特殊面目.這植物的根生長在淺紅色或黃色的泥沙土壤上層的浮土裡.假若一個地質學家來考察一下這第三紀地層,收穫一定非常豐富.那裡有許多的洪水前期的獸骨,印第安人說是現在已經絕種的大犰狳的骨骼.那些多得同沙塵一般的野草底下,蘊藏著這區域的整個原始時代的歷史.
美洲的草原就如同北美合眾國北部五大湖的草野,西伯利亞的荒原.這草原區的盛暑嚴寒都超過布宜諾斯艾利省,因為它在內陸.據巴加內爾解釋,夏天的熱氣已被海洋吸收了,到冬天就慢慢地吐出來,因此,海島上的氣候,冬夏相差沒有內陸那么大.因此西草原區的氣候沒有東海岸一帶那樣均勻了.西草原區的氣候是突變的,忽而酷熱,忽而嚴寒,不斷地在寒暑表的水柱上下跳動,並且很快,也就是在4月5日的秋天,雨水多而急,但到十月前後,氣候很乾燥,氣溫很高.
每天清晨,哥利納帆一行,經過審定路線後,天一亮出發,地面被無數的大小灌木的根攀結著,十分結實.沒有沙丘了,也沒有構成沙丘的那種細沙了,在空中甚至沒有被風揚起的沙塵了.馬在草叢中大踏步前進.帕佳.不拉伐草是草原zhong6*特殊的一種草,到處都是,印第安人行路碰到暴風雨就在這草下躲避.隔一個相當距離,還有一片潮濕的窪地,但是這種窪地愈來愈少了.窪地里長著柳樹,其中還有一種植物稱做阿根廷薄葦,專喜歡生在淡水的附近.馬匹遇到這種地方就拚命喝上一陣,這不只是抓住機會求一時的痛快,也是為了前途,以防前途水少.在隊伍前面的塔卡夫,邊走邊打著叢莽.這叢莽中有一種最毒的蛇叫做韶力拿,牛被它咬了,不出一小時就會死去.塔卡夫打著叢莽就把這種蛇驚走了.那匹桃迦馬非常矯健,亦在荊棘梢頭騰躍著,協助主人為後來的馬匹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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