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托爾斯泰-14(7)


這音樂,托爾斯泰說,把我立刻轉移到和寫作這音樂的人同樣的精神境界內......音樂應該是國家的事業,如在中國一樣.我們不能任令無論何人具有這魔術般的可怕的機能.......這些東西,(《克勒策奏鳴曲》中的第一個急板,)只能在若干重要的場合中許它奏演......
但在這種反動之後,我們看到他為貝多芬的大力所屈服,而且他亦承認這力量是令人興起高尚與純潔之情!在聽這曲子時,波斯德尼舍夫墮入一種不可確定的無從分析的境地內,這種境地的意識使他快樂;嫉妒匿跡了.女人也同樣地被感化了.她在演奏的時候,有一種壯嚴的表情,接著浮現出微弱的.動人憐愛的.幸福的笑容,當她演奏完了時......在這一切之中,有何腐敗墮落之處......只有精神被拘囚了,受著聲音的無名的力量的支配.精神簡直可以被它毀滅,如果它願意.
這是真的;但托爾斯泰忘記一點:聽音樂或奏音樂的人,大半都是缺少生命或生命極庸俗的.音樂對於一般沒有感覺的人是不會變得危險的.一般感覺麻木的民眾,決不會受著歌劇院中所表現的《莎樂美》的病態的情感所鼓動.必得要生活富麗的人,如托爾斯泰般,方有為了這種情緒而受苦的可能.據保爾.布瓦耶所述:托爾斯泰請人為他奏蕭邦.在第四敘事曲之終,他的眼睛中飽和了淚水.......啊!畜生!他喊道.他突然站起身來,走了.(一九○二年十一月二日巴黎《時報》所載)......實際是,雖然他對於貝多芬是那么不公平,托爾斯泰比今日大半崇拜貝多芬的人更深切地感到貝多芬的音樂.至少他是熟識充滿在老聾子作品中的這些狂亂的熱情,這種獷野的qiang6*暴,為今日的演奏家與樂隊所茫然不解的.貝多芬對於他的恨意比著對於別人的愛戴或許更為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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