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兵帥克歷險記(二)-第2卷-在前線-03-帥克在基拉利(9)


從這一無足輕重的小事引起了《時間報》(人民黨於一八八七年創辦的日報.)與《捷克人報》(教會黨,即自稱為人民或民族黨或捷克天主教黨的極右派的報紙.)之間的大論戰.因為《捷克人報》在其大量小品文中,有一篇談到我所發明的跳蚤,說:'上帝所造,造得奇妙.,《時間報》則純粹現實主義地把我的跳蚤連同那威嚴的《捷克人報》駁得體無完膚.從此以後,那發明創造新奇動物的福星顯然把我拋棄了.《動物世界》的訂戶也開始表示不滿.
這種不滿最初是由我的幾則關於蜜蜂和家禽的短評引起的.在那些短評里我發展了一種使人感到驚恐的新理論,因為在我這些簡短的建議出來之後,就有一位著名的養蜂家巴佐瑞先生中風,在舒曼瓦和波特克爾克諾什山區的蜜蜂紛紛死去.家禽也得了瘟疫,總之,什麼都死了.訂戶寄來了恐嚇信,拒絕訂閱我們的雜誌了.
我便轉而寫那自由生長的鳥類.至今我還記得我同《農村評論》雜誌編輯,教權派議員卡德恰克(約.莫.卡德恰克(1856—1924),捷克新聞記者,一九一一年普選中被選為天主教黨議員.)先生的那場衝突.
我從英國雜誌《Country Life》(英文:《農村生活》.)上剪下一張圖片,上面有一隻蹲在核桃樹上的鳥.我隨便給它取個名叫'核鴉,,象我平常毫不費勁地按邏輯推論出的那樣,把蹲在柏樹上的鳥叫'柏鳥,.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卡德恰克先生寫了一封公開信來攻擊我,硬說這是一隻松鴉,絕不是只什麼'核鴉,,說這鳥名是由德文字Eichelhher(德文:松鴉.)譯過來的.
我給他回了一封信,用我的全部理論對'核鴉,問題作了論證,信中儘是罵人的話和瞎編的布雷姆的引語.
卡德恰克議員在《農村評論》上的一篇社論里作了答覆.
我的雜誌老闆伏斯克先生跟往常一樣坐在咖啡館裡看州報,因為在後來那個時期,他常常尋找有關對我在《動物世界》上發表的引人入勝的文章的評論.我一來到他那兒,他便把擱在桌上的《農村評論》報遞給我,輕聲地說著話,用憂傷的眼神望著我.那個時期他的眼神一直是這樣憂傷.
我當著咖啡館所有的顧客大聲讀道:
尊敬的編輯部:
曾經提醒過:貴刊使用一些不習慣和沒根據的術語.忽視捷克語言的純潔性,臆造種種動物.我已經指出,貴刊編輯不用自古以來普遍使用的'松鴉,一詞,而以'核鴉,取代.'松鴉,這個名稱乃是從德文Eichelhher譯過來的.
'松鴉,,雜誌經理跟著我沮喪地重複了一遍.
我接著泰然地往下讀:
此後我還接到一封你們《動物世界》的編輯寄來的信,這封信寫得極為粗魯,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信里稱我為不學無術的畜生.這樣的侮辱,是應該遭到懲罰的.正派人對待科學性質的責備是不能這樣作答的.我倒想知道,我們兩人之間究竟誰是更大的畜生.也許,不錯,我不該用公開信的方式表示我的反對意見,而應該寫封非公開的信.只是因為工作太忙,忽視了這類區區小事.然而現在,在受到你們《動物世界》編輯的橫蠻無禮的抨擊之後,只得對他進行公開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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