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船長的兒女(下)-第九章(18)


"這樣看來,"海倫夫人說,"那伙人混入奧摩爾先生的莊園,一定是想作案了?"
"毫無疑問,"少校回答,"他一定想在那愛爾蘭人身上下手,恰好遇到一個良好機會,他改變了計畫,準備打我們的主意.那傢伙聽說爵士一番原原本本的敘述,又聽到船舶失事的訊息,正好藉此機會發一筆大財.橫跨澳大利亞的旅行決定以後,便與我們出發了.就是在維買拉河,他和他的同夥......黑點站的那個鐵匠串通一氣,在馬蹄鐵上作了手腳.從此,他的同夥成了我們甩不掉的尾巴.艾爾通,這個狠毒的傢伙,用毒草毒死我們的馬,我們的牛.最後他,看到時機成熟,又騙我們到斯諾威河邊,讓他手下的無賴來擺布我們."
麥克那布斯拼湊的事實概括了彭.覺斯的全部歷史,他的罪行也暴露得差不多了.現在大家都看出了那傢伙的真面孔:他原來是個膽大包天.窮凶極惡的流犯.他加入旅行隊的意圖既已被揭穿,爵士不得不保持警惕.不論如何,一個揭穿了假面具的人總比一個隱藏在內部的奸細,危險性要小一些.
情況不說明白還好,一說明必定產生負的影響.當人們在談論過去所發生的一切時,瑪麗小姐卻在獨自思索著未來.門格爾船長看見她臉色發白,愁容滿面,一點笑容也沒有,顯得十分絕望.他知道這時瑪麗小姐在想些什麼.
"瑪麗小姐!瑪麗小姐!你怎么哭了?"門格爾連忙叫她.
"我的孩子,好好的為什麼哭呢?"海倫夫人說.
"我的父親啊!夫人,我父親,他......"瑪麗說不下去了.但是,這一提,大家明白她要說什麼了.從她那晶瑩的淚花中,可以看出此時她的心情有多么的沉重,他父親的名字直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艾爾通的陰謀一被揭穿,一切希望便如五彩繽紛的肥皂泡一樣破滅了.其實不列顛尼亞號根本沒在吐福灣觸礁,格蘭特船長壓根也沒有踏上澳大利亞這片土地,是流犯彭.覺斯胡謅把爵士一行人騙到內地來的.
就這樣,檔案的不正確解釋再次把尋訪工作導入歧途.
大家看著愁眉不展的格蘭特姐弟二人,也都不作聲了.這時,誰還能找出帶有希望的話來安慰他們呢?羅伯爾在姐姐懷中哭了起來.
"遇到這份不成全文的檔案,真是倒霉,讓我們快絞盡腦汁了."那可敬的地理學家好象真對自己生起氣來,用手拍著腦袋,恨不得一下子拍塌下去.
這時,爵士出去走到在外面站崗的穆拉地和威爾遜身邊,平原上一片沉寂,大塊的烏雲聚集在天空.在這種沉悶得和麻木了一般的氣氛中,地下落根針也能聽見,靜得叫人害怕.那幫流犯已經遠走高飛了.大群的飛鳥落到樹林的低枝上,幾隻袋鼠安閒地吃草,還有一對風鳥在放心大膽地從灌木叢中伸出頭來.這都表明了沒有人在那裡擾亂那種平靜.
"這個小時,你們看見異常情況了嗎?"爵士問那兩名水手.
"沒有,閣下,"威爾遜回答,"流犯現在大概離這裡已很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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