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船長的兒女(下)-第九章(12)


"可能少校對艾爾通有點兒懷疑."海倫夫人猜測.
"懷疑?"地理學家反問,聳了聳肩膀.
"那懷疑什麼呢?,爵士問道,"難道艾爾通會毒死牛馬?他為什麼這樣呢?他不和我們是一條心?"
"也許,我的話說錯了.從旅行開始起,艾爾通對我們表現得很忠誠."海倫夫人糾正說.
"但是,少校說那句話肯定會有他的理由,我一定要問個明白."船長說.
"是不是他認為水手長和流犯是穿一條褲子的呢?"心直口快的地理學家說道.
"什麼是流犯?"瑪麗小姐問道.
"巴加內爾說錯了,"船長趕緊補充說,"大家都知道在維多利亞省是沒有流犯的!"
"啊!對了,我怎么弄糊塗了,誰聽說維多利亞會有流犯.即使有的話,這裡的衛生氣候也能使他們改邪歸正的......"
這可憐的學者說錯了一句話,拚命地想收回,結果卻適得其反,欲蓋彌彰,就象那輛牛車一樣越陷越深.海倫夫人看著他,看得他發怵.為了不願讓他過分緊張,夫人帶著瑪麗小姐到了帳篷的另一邊.奧比爾先生正在那按部就班地準備早飯呢.
"我真應該把自己當作流犯押出邊境."地理學家後悔地說.
"我想也是!"爵士回答道.
爵士的話似乎是鄭重其事地說的.這越發使得可敬的地理學家心裡難受極了.但是爵士一說完就與船長到牛車那邊去了.
這時,艾爾通和那兩名水手正設法從稀泥中把牛車拉出來.把牛和馬套在一起,用盡氣力拉,皮條幾乎拉斷;威爾遜和穆拉地也在旁邊推車輪,但是,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濟於事.粘泥漸漸幹了,咬住了車輪,仿佛水泥鑄鋼筋一樣.
船長讓人向車輪底下潑水,以減小它的粘性,但也是徒勞無益.人和牛馬又用勁拉了一陣,漸漸疲憊了,不得不停下.除非把部件一點一點地拆了下來,否則,是沒有希望的.然而,拆車的工具又沒有,要拆也沒有辦法.
這時,艾爾通一心只想把牛車拖出泥坑,又鞭策牛馬再來試一次.爵士卻制止住了他.
"夠了,別拉了,"他說,"這是我們僅有的兩頭牲口了,如果想繼續趕路,一匹馱兩位女客,一個馱行李,還是很有用處的."
"那也好!"艾爾通很不甘心地卸下了累得有氣無力的牲口.
"現在,朋友們,我們都回帳篷,研究討論一下,下一步應該怎么辦吧!"爵士說.
過了一會兒,旅伴們吃完早飯後,恢復了一下精神,便開始討論了.
首先,需要測定一下宿營地點的準確方位.這任務自然非巴加內爾莫屬.他仔細計算了一下,報告說,現在旅行隊在南緯37度東經147度53分,就在斯諾威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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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特船長的兒女(下)-第九章(12)_格蘭特船長的兒女原文_文學 世界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