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船長的兒女(上)-第七章(11)


大家一起動手呀!
船長一聲令下,油桶一齊傾倒了,油滔滔地衝出木桶來.頓時那片油竟把那白浪滔天的海面壓下去.鄧肯號在壓平的水面上一晃而過,轉瞬間,駛進那片平靜的水域.這時,船後面的洋面掙脫了油層的束縛,翻滾得更加洶湧澎湃了.24.駛出災難角
門格爾船長的第一件事便是拋下兩個錨,一邊一個,將船很平穩地停下來.它是停在水深5米的地方.海底還好,是粗沙石,吃得住錨.因此,既不怕滑錨,又不怕擱淺.鄧肯號在驚險中狂奔了很多時間,總算現在有個安樂窩了,這海灣被三面的尖峰環抱,擋住了從海上吹來的狂風.
爵士握著門格爾的手,說:謝謝你,船長!這寥寥幾字讓門格爾感到無比高興.爵士把他剛才那份焦急心情永遠保留在肚子裡,海倫夫人.瑪麗小姐.羅伯爾都想不到他們死裡逃生的環境是有多么錯綜複雜.
現在只剩下一個重要問題需要搞清楚了.鄧肯號被這場風暴打到海岸的什麼地方來了呢?怎樣才能找到37度緯線呢?在它西南面的百奴依角相距多遠呢?這幾個基本問題等待船長回答.他立即動手測算.一面觀察.一面在海圖作出標誌來.
測算結果,還不錯,鄧肯號離開航線不那么遠:相差不到兩個緯度.它此時在東經136度12分和南緯35度7分的地方,地名叫災難角,在澳大利亞的南端,距百奴依角160公里.
災難角,顧名思義,發生災難之地的含義.它和坎加魯島上的一個土岬形成的波大角遙遙相對.兩角之間有一條探險家海峽,這條海峽通往兩個深水海灣:北邊的斯濱塞灣和南邊的文生灣.南澳省的首府阿德雷得港就在聖文生灣的東岸,這座城市在1836年修建,人口4萬,資源相當豐富.但城市居民大多從事耕作業,如種植葡萄.柑桔和其他農產品,很少興辦大規模的工業.城市中農業人口多於工人.總之,一般人不注重商業和手工業.
鄧肯號是否能把損壞的部分修理好呢?這也是個有待於解決的問題,誰也不知道.門格爾船長首先要知道哪些地方受損了.他派人下水檢查.潛水員回來報告.說蒸汽機的輪子扭歪了,頂住了龍尾骨:所以汽輪無法轉動了.據此判斷,鄧肯號損壞十分嚴重,甚至需要不少工具才能修理,恰好這些工具在阿德雷得是不可能找到的.
爵士和船長商量做出決定:鄧肯號繼續張帆前行,沿著大洋洲海岸尋訪格蘭特船長的蹤跡,到百奴依角停泊,或許能得到一些重要的線索,然後再次南行,直抵墨爾本;在墨爾本很容易修理損壞的船隻的.蒸汽機一修好,鄧肯號就沿著東海岸繼續搜尋,來完成這一連串的尋訪工作.
這個建議得到大家的支持.門格爾想風一順就開船.他們等候不久,颶風完全熄落下來了,接著恰好是一場可利用的西南風.大家做好開船的準備工作,新的帆又上了桅桿.凌晨4點,水手們轉動轆轤,船緩緩離港了.鄧肯號撐起它的主帆.前帆.頂帆.輔帆.縱帆.檣帆急駛著,它儘可能靠岸,帆索扣在右舷上,接著大洋洲海岸的風力.
兩小時後,災難角不見了,船正在橫穿探險家海峽.晚上,它繞過波大角,沿坎加魯島,在距岸幾公里的海上航行.坎加魯島是大洋洲小島中最大的一個,從歐洲流放到澳大利亞的囚徒,凡能逃出來的,都以此島為棲身之處.島的外觀很美,岸上的岩石都披著無邊綠茵.那裡還和1802年初被發現時一樣,人們還能看見成群的袋鼠在樹林裡和平原上跳躍.翌日,船上的小艇都被放下來,一批人登入後沿岸查訪.這時船在36度緯線上,爵士並不願在36度和38度之間留下沒有查訪到的空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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