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謙字益之,其先京兆人”閱讀答案解析及翻譯
許謙字益之,其先京兆人。父觥,登淳佑七年進士第,仕未顯以歿。
謙生數歲而孤,甫能言,世母陶氏口授《孝經》《論語》,入耳輒不忘。稍長,肆力於學,立程以自課,取四部書晝夜讀之,雖疾恙不廢。既乃受業金履祥之門,履祥語之曰:“士之為學,若五味之在和,醯醬既加,則酸鹹頓異。子來見我已三日,而猶夫人也,豈吾之學無以感發子耶!”謙聞之惕然。居數年,盡得其所傳之奧。於書無不讀,窮探聖微,雖殘文羨語,皆不敢忽。有不可通,則不敢強;於先儒之說,有所未安,亦不苟同也。讀《四書章句集注》,有《叢說》二十卷,謂學者曰:“學以聖人為準的,然必得聖人之心,而後可學聖人之事。聖賢之心,具在《四書》,而《四書》之義,備於朱子,其辭約意廣,讀者安可以易心求之乎!”讀《詩集傳》,有《名物鈔》八卷,正其音釋,考其名物,以補先儒之未備。
又有《自省編》,晝之所為,夜必書之,其不可書者,則不為也。其他若天文、地理、典章、制度、食貨、刑法、字學、音韻之說,亦靡不該貫,旁而釋、老之言,亦洞究其蘊。又嘗句讀《九經》《儀禮》及《春秋三傳》,於其錯簡衍文,悉別以鉛黃朱墨,意有所明,則表而見之。其後吳師道購得呂祖謙點校《儀禮》,視謙所定,不同者十有三條而已。
延佑初,謙居東陽八華山,學者翕然從之。尋開門講學,遠而幽冀齊魯,近而荊揚吳越,皆不憚百舍來受業焉。嘗曰:“己有知,使人亦知之,豈不快哉!”或有所問難,而詞不能自達,則為之言其所欲言,而解其所惑。討論講貫,終日不倦。惰者作之銳者抑之拘者開之放者約之及門之士著錄者千餘人隨其材分鹹有所得。
謙篤於孝友,有絕人之行。其處世不膠於古,不流於俗。不出里閭者四十年,四方之士,以不及門為恥,縉紳先生之過其鄉邦者,必即其家存問焉。至元三年卒,年六十八。
(《元史·卷一百八十九》,有刪改)
4.下列對文中畫波浪線部分的斷句,正確的一項是(3分)
A.惰者/作之銳者/抑之/拘者/開之放者/約之/及門之士/著錄者千餘人/隨其材分/鹹有所得
B.惰者作之/銳者抑之/拘者開之/放者約之/及門之士/著錄者千餘/人隨其材分/鹹有所得
C.惰者作之/銳者抑之/拘者開之/放者約之/及門之士/著錄者千餘人/隨其材分/鹹有所得
D.惰者作之/銳者抑之/拘者開之/放者約之/及門之士著錄者/千餘人隨其材分/鹹有所得
5.下列對文中加點詞語的相關內容的解說,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在古代,身份和地位不同的人去世指稱有不同。天子死曰崩,諸侯死曰薨,大夫死曰卒,庶人死稱死,小孩夭折和青年人病死的則稱為“歿”。
B.金履祥所說的“士”指的是士大夫,是古代統治階級中次於卿大夫的一個階層,常常是在中央政權和州郡縣供職的官吏的泛稱。
C.中國古代圖書分類,將群書分為經、史、子、集四類,稱“四部”。“經部”收儒家經典,“史部”收歷史著作,“子部”收政治哲學等著作,“集部”收歷代作家作品。
D.四書之名始於宋朝,指的是《論語》《孟子》《大學》《中庸》。
6.下列對原文有關內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確一項是(3分)
A.許謙幾歲時就成了孤兒,剛能說話,母親陶氏口授《孝經》《論語》,許謙入耳就不會忘記。
B.許謙對古代典籍的點校十分認真,他點校的《儀禮》與呂祖謙點校的,吳師道認為不同之處僅有十三條而已。
C.許謙年輕時從金履祥受業,他廣泛閱讀,深入研究,勤奮寫作,為他以後開門講學打下了堅實的學識基礎。
D.許謙在東陽八華山開門講學,學生不遠千里而來,他竭其所能,與學生辯詰問難,討論講習,終日不倦。
7.把文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10分)
(1)稍長,肆力於學,立程以自課,取四部書晝夜讀之,雖疾恙不廢。(5分)
(2)不出里閭者四十年,四方之士,以不及門為恥,縉紳先生之過其鄉邦者,必即其家存問焉。(5分)
參考答案
4.C
5.B【解析:金履祥說的“士”指的是讀書人。】
6.A【解析:“世母”相當於伯母。《爾雅·釋親》:“父之兄妻為世母。”】
7.(1)稍大一點,對學習極為努力,自己規定內容進行學習,取來四部之書晝夜閱讀,即使有病也不停止。(關鍵字“肆、課、廢”各1分,大意2分)
(2)他四十年沒離開家鄉,各處人士都以不登門拜訪他為恥,路過其鄉的士紳都要去他家問候。(關鍵字“里閭、及門、存問”各1分,大意2分)
【參考譯文】
許謙字益之,祖籍京兆。父親許觥,淳佑七年考中進士,仕途還沒有顯達就去世了。
謙幾歲時就成了孤兒,剛能說話,伯母陶氏口授《孝經》《論語》,他入耳就不會忘記。稍大一點,對學習極為努力,自己規定內容進行學習,取來四部之書晝夜閱讀,即使有病也不停止。不久到金履祥門下求學,金履祥教育他說:“讀書人求學就像五味調合,加了醋醬後,味道立即不同。你來見我已三天,像個女子,羞於言辭,難道我的教學沒能激發你嗎?”謙聽後非常敬畏他。幾年後全部領會了老師授課中的奧妙。他無書不讀,即使微小的問題也不放過,哪怕不完整的文章或隻字片語,也不忽視。遇到不通之處,從不妄作解釋;對先儒的話,自己不甘聽從的,決不隨便同意。他讀完《四書章句集注》,寫《叢說》二十卷,其中說:“學習要以聖人作為標準,先學他們的思想,再學他們做的事。聖賢的思想都在《四書》里,其要義全在朱子注釋中。但他的文辭簡約而意義深廣,讀的人怎么可能不學其思想就理解其真義呢?”他讀《詩集傳》便寫《名物鈔》八卷,為它正音解釋,進行考證,以補先儒書中不完備之處。
他還著有《自省篇》,白天做的事,夜晚一定寫下來,不能寫的一定不做。他對天文、地理、典章、食貨、刑法、字學、音韻等學說,無不通曉。對有關釋家、老子學說,也要探其奧秘。又曾給《九經》《儀禮》《春秋三傳》斷句,對竹簡順序顛倒或抄寫的錯誤,分別用鉛黃和朱紅劃上,以示區分。以後吳師道買到呂祖謙點校的《儀禮》,與許謙校訂的比較,不同之處僅有十三條。
延佑初,許謙住東陽八華山,眾多學生向他求教。不久便開門講學,學生不遠千里而來。他曾說:“自己知道的,讓他人也知道,豈不很快樂嗎!”有時與學生問難,學生不能準確表達自己的意思,他就替學生說出他們想說的話,解釋他們的疑惑。他與學生討論講習,終日不倦,懶惰的讓他振作,鋒芒銳利的適當抑制他,拘謹的開導他,放蕩的適當約束他。在門下受教的學生,登記在冊的千餘人,他按各人的情況分別教授,使每人都有所得。
謙重視孝道,待人友好,為人處事不拘泥於古人,不流於世俗。他四十年沒離開家鄉,各處人士都以不登門拜訪他為恥,路過其鄉的士紳都要去他家問候。至元三年卒,享年六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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