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野仙蹤(節選)-美國(16)
黑蜂們趕來,找不到一個人,只能蟄著鐵皮人,所以它們都飛集在他身上,卻白白地在鐵皮上面,毀損了它們所有的刺。
黑蜂們的刺毀了,它們就不能夠活了,散落在鐵皮人的四周,厚厚地像一小堆上等的好煤。
於是多蘿茜和獅子站了起來,女孩子幫助著鐵皮人,再把稻草放回到稻草人的身體裡,回復到他像以前一樣地完好。這樣,他們就再動身。
這個惡女巫多么憤怒,跺著她的腳,拉著她的頭髮,咬著她的牙齒。於是她叫來了12個奴隸,都是溫基人,分給他們銳利的槍,告訴他們衝到陌生的客人那裡去殺死他們。
這幾個溫基人都不是勇敢的人,但是他們接受了命令,只能去乾。他們跑近了多蘿茜那裡。於是獅子大吼一聲,躍到他們的面前去,可憐的溫基人,他們多么害怕,盡力逃了回去。
當他們逃回到城堡里,惡女巫用一根鐵條打他們,命令他們仍舊去做苦工。這以後,她坐下來想,下一次要做什麼。
在她的櫥里,有一頂金冠,四周鑲嵌著一圈金剛鑽和紅寶石。這頂金冠有一種魔力。不論誰戴上它,都可以召喚出一批飛猴,飛猴能服從任何命令。
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召喚這些奇怪的動物超過三次。這個惡女巫已經兩次用過這頂金冠的魔力了。她明白,她要殺死多蘿茜和她的朋友們,動用這頂金冠,這是所剩下來的唯一的方法。
因此,惡女巫就從她的櫥里拿出金冠來,戴在頭上。於是她左腳獨立著,慢慢地說:
“哎—潑,攀—潑,卡—基!”
然後她右腳獨立著說:
“唏—羅,呵—羅,哈—羅!”
最後她並立著兩隻腳,大聲地喊起來:
“西—楚,如—楚,西—克!”
果然,魔力發生作用了。天空黑起來,發出隆隆的聲音,隨後衝來了許多飛猴,發出一陣極大的喋喋聲和嘻笑聲。每一隻猴子的肩膀上,都有一對闊大有力的翅翼。
有一隻猴子,比其他的大礙多了,它似乎是它們的頭頭,飛近女巫耳畔說道:
“你第三次叫喚我們了,這也就是最後一次了。你又有什麼命令?”
“到那些陌生的客人那裡去,他們都在我的國境裡面,除掉獅子以外,把他們全殺死罷,”女巫說,“把那隻野獸帶給我,因為我有一個想法,把它像一匹馬那樣地裝配著,叫它做苦工。”
“完全遵守你的命令。”猴王說,於是發出一陣極大的喋喋聲和嘈雜聲,飛猴們飛到多蘿茜和她的朋友們趕路的地方去。
好幾隻猴子捉住了鐵皮人,從空中帶著他飛出國境,直飛到那尖銳的石頭堆得很厚的地方。它們就在那裡,把這個可憐的鐵皮人扔了下去。他跌落在很深的石谷里,全身跌得那樣損傷和凹陷,使他既不能動彈,也不能呻吟。
其他的猴子們捉住了稻草人,用長臂拉出他衣服裡面和頭裡面所有的稻草,把他的帽子、鞋子和衣服打成一個小包,拋在一棵高樹頂上的枝葉上面。
其餘的猴子們甩出結實的繩子,圍著獅子,並且在它的身上、頭上、腿上盤繞了好多圈,直繞到它再也不能用任何方法掙扎逃走。這才舉起它來,帶著它飛到女巫的城堡里去,把它關在一個四周圍著高鐵柵的小天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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