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倪思傳》原文及翻譯

宋史

原文:

倪思,字正甫,湖州歸安人。乾道二年進士,中博學宏詞科。累遷秘書郎,除著作郎兼翰林權直。光宗即位,典冊與尤袤對掌。故事,行三制並宣學士。上欲試思能否,一夕並草除公師四制,訓詞精敏,在廷誦嘆。權侍立修注官,直前奏:“陛下方受禪,金主亦新立,欲制其命,必每事有以勝之,彼奢則以儉勝之,彼暴則以仁勝之,彼怠惰則以憂勤勝之。”又請增置諫官,專責以諫事。又乞召內外諸將訪問,以知其才否。初,孝宗以戶部經費之餘,則於三省置封椿庫以待軍用,至紹熙移用始頻。會有詔發緡錢十五萬入內帑備犒軍,思謂實給他費,請毋發,遂定議犒軍歲以四十萬緡為額,由是費用有節。除禮部侍郎。時李皇后寢預政,因奏:“人主治國必自齊家始家之不能齊者不能防其漸也始於褻狎終於恣橫卒至於陰陽易位內外無別甚則離間父子漢之呂氏,唐之武、韋,幾至亂亡。”上悚然。除權兵部尚書兼侍讀。金人求侂胄函首,命廷臣集議,思謂有傷國體。徙禮部尚書。史彌遠擬除兩從官,參政錢象祖不與聞。思言:“奏擬除目,宰執當同進, 比專聽佻胄, 權有所偏, 覆轍可鑑。” 既而史彌遠上章自辨, 思求去,上留之。思乞對,言:“前日論樞臣獨班,恐蹈往轍,宗社堪再壞耶?宜親擢台諫,以革權臣之弊,並任宰輔,以鑒專擅之失。”彌遠懷恚,思請去益力,以寶謨閣直學士知鎮江府,移福州。嘉定十三年卒,諡文節。
節選自《宋史·倪思傳》

譯文/翻譯:

倪思,字正甫,湖州歸安人。乾道二年中進士,屢次升遷官至秘書郎,授任著作郎兼翰林權直。光宗即位,書籍記錄和尤袤共同掌管。按照以往慣例,行三制又宣學士。皇上想試試倪思是否能行,結果倪思一個晚上一併起草了四道除授公師的制書,含意辭藻精確敏捷,朝廷上的人都誦讀讚嘆。(倪思)代理侍立修注官,當面向皇帝上奏:“陛下剛剛接受禪位,金主也是才立的,想要制敵死命,一定要在每件事上都勝過他,他奢侈,就用儉樸勝過他;他can6*暴,就用仁愛勝過他;他懈怠懶惰,就用憂國勤勉勝過他。”(倪思)又請求增設諫官,讓其專門負責向皇帝上書言事。(倪思)又請皇帝召見朝廷內外的將官來諮詢問話,以便知道他們有沒有真正的才幹。當初,孝宗因戶部有多餘的經費,就在三省設定封樁庫來準備軍用,至紹熙時挪用情況開始頻繁,適逢有詔書說要拿出錢十五萬緡放進國庫預備犒賞軍隊。倪思認為實際上是供作他用,請求不要拿出去,而且說:“以往每年存入的,大約是四百六十四萬緡。所拿出的錢不到兩萬緡,如不大力節約,那么封樁庫從此就沒有錢了。”於是決定犒賞軍隊每年以四十萬緡為限,因此費用有了節制。授任禮部侍郎。當時李皇后逐漸干預朝政,倪思進見上奏:“君主治理國家必然要從整治家庭開始,家都不能整治的,不能夠防備微小的浸染。開始時是親近寵愛,到後來恣肆暴橫,最後達到陰陽交換位置,內外無法區別,甚至離間父子感情。漢代的呂氏,唐代的武后、韋後,都幾乎導致(國家)變亂滅亡。不僅僅是魯莊公這樣呢。”皇上很恐懼。授予權兵部尚書兼侍讀。金人要求得到用匣封的韓侂胄頭顱,皇帝命令朝廷大臣集會商議,倪思認為有傷國家體面。做禮部尚書。史彌遠打算找兩從官,參政錢象祖不知道。倪思說:“奏擬除目,宰執當同進,比專聽佻胄,權有所偏,覆轍可鑑。”不久史彌遠上章為自己辯解,倪思請求離開,皇上挽留他。倪思回答說:“前日議論宰輔重臣掌權,怕重蹈覆轍,破壞國家社稷啊。您應當親自選拔台諫官,來革除權臣專權的弊病,共同任用宰相輔臣,來吸取專任擅權的教訓。”彌遠懷恨在心,倪思更加請求回去,憑藉寶謨閣直學士身份任鎮江知府,後來到福州。嘉定十三年去世,諡號文節。
《宋史·倪思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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