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與子(下)-24(2)


不,可以免掉多餘的形式.
我也是這樣想的,並且,我認為沒有必要闡明我們此次衝突的緣由.我們倆水火不容,還用得著多說嗎?
還用得著多說嗎?巴扎羅夫以嘲諷的語氣抨擊同樣的話.
至於決鬥的具體條件,因為無從找公證人......上哪兒去找呢?
是呀,上哪兒去找?
因此,我榮幸地向閣下提出如下建議:決鬥在明天一早進行,比如,可以定在六點鐘,小林子後面,yong6*6*槍,相距十步......
十步?這樣的距離根本打不死人的,只能留下遺恨.
或者也可以八步,帕維爾.彼得羅維奇改口說.
可以,為什麼不呢!
每人射擊兩次,每人口袋裡準備一張絕命書以此避免口舌,就說自作自受.
對於這一項我不完全同意,巴扎羅夫說,這有點兒帶法國小說的味兒,不像是真的了.看上去沒多大意思
也許如此.但您是否同意,犯了謀殺嫌疑,是不愉快的?
同意.但是,有辦法避免此類可悲的責難,沒有公證人,但是可以有目擊者.
是誰呢,我想問問?
彼得.
哪個彼得?
令弟的跟班.他挺身於現代文明的顛峰,在這種情況下定能盡他的科朱里福.
我覺得,您這是在開玩笑,親愛的先生.
啊,不,您若能仔細想想,必能知道我的建議實行並不複雜,想法合理.總之紙包不住火,而彼得嘛,我可以給予應有的開導,到時帶他去決鬥地點就是了.
您在繼續開玩笑,帕維爾.彼得羅維奇邊說邊站起身來.在得到您大方許諾之後,就不再有任何請求了......這么說,一切都談得差不多了......順便問一句:您沒有shou6*槍吧?
我打從哪兒來的shou6*槍,帕維爾.彼得羅維奇?我又不是軍人.
既然這樣,用我的好了.您盡可以放心,我已經五年沒打過shou6*槍了.
這倒是個令人寬慰的訊息.
帕維爾.彼得羅維奇拿起了手杖......
現在,敬愛的先生,我只剩下感謝了,我不再打攪您的科研工作.願你一切愉快,謹向您告辭.
期望著愉快的會面,我敬愛的先生,巴扎羅夫一邊說,一邊送客.
帕維爾.彼得羅維奇走了,巴扎羅夫在門口站著,突然他叫了起來:呸,見鬼!多么文雅,多么愚蠢!我們就像訓練過的狗用後腳表演一樣,演了一場喜劇!但是拒絕卻又不行.一旦拒絕,他準能動用手杖,那時我......(巴扎羅夫想到此處連臉都白了,自傲感使得他怒從中來)那時我就像勒死一條狗一樣非把他勒死不可!他回到顯微鏡跟前,但是已經沒法安心,觀察時必要的平靜心態已被打破......今天毫無疑問是看到了,他想,但是,難道就是為了護衛他兄弟?接個吻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別有原因.莫不是他自己愛上了?當然,是愛上了,這是大伙兒都清楚得不過的事.亂了套!......糟透了!他一一作了分析,無論從哪方面說都很糟.第一,要伸著頭去挨zi6*彈,不死也得從此離開,可是怎么向阿爾卡季......又向那個大老實人尼古拉.彼得羅維奇交待呢?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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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與子(下)-24(2)_父與子原文_文學 世界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