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牛者強辯》文言文翻譯

《盜牛者強辯》文言文翻譯

導語:對於文言文翻譯,各位不要放鬆練習喔。下面是小編帶來的《盜牛者強辯》文言文翻譯,供各位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盜牛者強辯》文言文翻譯

原文

有盜牛而被羈者,熟識者過而問曰:“汝何事?”答云:“悔氣撞出來的。向在街上閒走,見地上草繩一條,以為有用,拾得之耳。”問曰:“然則罪何以至此?”復對云:“繩頭還有一小小牛兒。”旁觀者曰;“是盜牛者也,咎由自取,何強辯為?”

翻譯

有一個因偷牛被抓的犯人,認識他的人路過看到了就問道:“你因為什麼事而被抓呢?”他答道:“我真是太倒霉了。我在街上閒逛,看見地上有一根草繩,覺得有用,就撿起來了。”認識的人問:“既然這樣,那么為什麼罪過到這種地步呢?”他回答說:“繩的那頭還有一頭小牛。”旁觀的人說:“這偷牛的人,罪過是自己造成的,為什麼要強辯呢?”

注釋

羈:關押,拘留,這裡指被抓

女:同“汝”,你

悔氣:倒霉的運氣

向:剛才

閒:隨意

耳:同“爾”,罷了

然則:既然這樣,那么......

復:又

《患盜論》文言文翻譯

原文:

天下方患盜。或問劉子日:“盜可除乎?”對日:“何為不可除也?顧盜有源,能止其源,何盜之患?”或日:“請問盜源?”對曰:“衣食不足,盜之源也;政賦不均,盜之源也;教化不修,盜之源也。一源慢,則探囊發篋而為盜矣;二源慢,則操兵刃劫良民而為盜矣;三源慢,則攻城邑略百姓而為盜矣。此所謂盜有源也。”

豐世無盜者,足也;治世無賊者,均也;化世無亂者,順也。今不務衣食而務無盜賊,是止水而不塞源也;不務化盜而務禁盜,是縱焚而救以升龠①也。且律:使竊財者刑,傷人者死,兵法重矣;而盜不為止者,非不畏死也,念無以生,以謂坐而待死,不若起而圖生也。且律:使凡盜賊能自告者,除其罪,或賜之衣裳劍帶,官爵品秩,其恩深矣;而盜不應募,非不願生也,念無以樂生,以謂為民乃甚苦,為盜乃甚逸也。然則盜非其自欲為之,由上以法驅之使為也。其不欲出也,非其自不欲出,由上以法持之使留也。若夫衣食素周其身,廉恥夙加其心,彼唯恐不得齒良人,何敢然哉?故懼之以死而不懼,勸之以生而不勸,則雖煩直指之使,重督捕之科,固未有益也。

今有司本源之不恤,而倚辦於牧守,此乃臧武仲所以,辭不能詰也②。凡人有九年耕,然後有三年之食;有三年之食,然後可教以禮義。今所以使衣食不足,政賦不均,教化不修者,牧守乎哉?吾恐未得其益,而漢武沈命之敝③,殆復起矣。故仲尼有言:“聽訟吾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推而廣之,亦曰:“用兵吾猶人也,必也使無戰乎!”引而伸之,亦日:“禁盜吾猶人也,必也使無盜乎!”盍亦反其本而已矣。

爰自元昊犯邊,中國頗多盜,山東尤甚。天子使侍御史督捕,且招懷之,不能盡得。於是令州郡:“盜發而不輒得者,長吏坐之。”欲重其事。予以謂未盡於防,故作此論。

(選自《宋文鑒》卷九十五,有刪改)

譯文:

天下正在憂心盜賊蜂起。有人問我說:“盜賊可以平息嗎?”我回答說:“為什麼不可以平息呢?但是盜賊產生也有根源,能夠阻止它產生的.根源,盜賊有什麼可令人憂心的呢?”那人又說:“請問盜賊(產生)的根源是什麼?”我田答他說:“穿的吃的不足,是盜賊產生的根源;徭役賦稅不公平,是盜賊產生的根源;道德教化不開展,是盜賊產生的根源。第一個根源(指衣食不足)被忽視,就會掏別人的腰包開別人的箱櫃而成盜賊;第二個根源(指賦稅不公)被忽視,就會手拿兵刃搶劫良民而成盜賊;第三個根源(指道徳教化不開展)被忽視,就會攻占城池劫掠百姓而成盜賊。這就是所說的盜賊也有產生的根源。”

富足的年代沒有盜賊,是生活無憂;政治修明的年代沒有盜賊,是貧富差距不大;教化盛行的年代沒有大的社會亂子,是人心順暢.如今不致力於人人豐衣足食卻致力於天下沒有盜賊,就像堵住水流卻不去堵住它的源頭;不致力於“教化”的方法使盜賊受到“感化”卻致力於用刑法禁止做盜賊。這是縱火燃燒卻要用杯水去撲滅大火。說到法律(的作用):(是)讓偷東西者受刑。將傷人者處死,其懲罰的力度夠重了;但是盜踐卻沒有因此而平息,並不是不害怕處死。只因想到無法生活下去,以為(與其)眼睜睜等待死亡。不如鋌而走險另找生路。說到法律(的規定):(是)讓聽有能夠自首的盜賊,免除他們的罪行,有的還賞賜他們穿戴佩劍,官職和實祿,其恩澤夠深了;但是盜賊卻不受招安。並非不想活命,只是想到無法安定的生活下去,以為做百姓是太痛苦,當盜賊是太快活。然而不是人民願意做強盜,而是由於朝廷用不合理的法令逼出來的。盜賊不來自首。也並非他們不想自首,而是由於朝廷用不合理的法令讓他們不願悔過自新。如果衣食向來能滿足他們自身需求,禮義廉恥早就充滿內心。他們就會唯恐不能列入良民的范圉,哪裡還敢如此呢?所以用死威脅他們卻不能讓他們害怕,用活命勸勉他們卻不能使他們感激奮發,那么即使煩勞專管捕逐盜賊的官吏,加重督促逮捕盜賊的科條法令.原本就不會起太大的作用。

現在有關部門不從源頭上擔憂考慮。如一味依靠懲辦州縣地方官,這就如同說牧守捕盜不力是有罪當罰,那么朝廷不去正本清源,養成盜賊,不是一樣有罪當罰嗎。所有百姓經過九年的拼種,就可以儲蓄足夠三年吃的餘糧;有了足夠三年吃的餘糧,這以後可以把禮義教給他們。如今百姓衣食不足。徭役賦稅不公平,道德教化不開展的原因,是地方官的過失嗎?我擔心這樣做(指懲辦州縣地方官)不會有什麼收效,而地方大小官吏都怕因此定為死罪而互相隱瞞:以致動亂事件增多的弊端,幾乎又要出現了。所以孔子說:“要我辦理訴訟案件,我不過也和其他辦案人員一樣;根本的辦法是要根絕訴訟。”推而廣之,也可說:“要我使用軍事手段,我不過也和其他將領一樣;根本的辦法是要根絕戰事!”再引申推廣,也可以說“要我鎮壓盜賊,我也過也和其他州縣官員一樣;根本的辦法是要根絕盜賊產生的土壤!”何不也返回到根本的治理辦法去呢?

自從西夏元昊侵擾邊境,國內盜賊蜂起。山東一帶更加厲害。天子派遣侍御吏督促逮捕,並且對它們加以招安,不能全部平息。於是下令州郡:“盜賊出現卻不能捉住,長吏要牽連受罪。”要加重其事的懲處力度。我認為在防備方面做得不夠完善,因此寫了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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