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越安第斯山(德國)(5)
必須果斷行動!倘若別無他法,翻越山脈的通道就只有他自己去尋找了。
前面是圖崇雅多河的峽谷,只要沿著它走就成。然而先要向下走,這很危險,有掉進深厚雪層的危險。可這種危險比起落入 * 嘍羅們手裡然後被殺掉還是要好一點,所以只有一走了事。
他叫醒唐·約塞,三言二語告訴他這糟糕的猜測。唐·約塞也建議立即出走。這時,那位可憐的年輕女士也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她保證,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息,她決不拖男人們的後腿。
過了幾分鐘,他們正準備出發。艾林頓更加細心傾聽河谷的動靜,這時他突然喊了起來,原來他看見一個僱工回來啦!
“謝天謝地!”年輕女士雙臂交叉於胸前說,“這就是說,他們沒有出賣我們,我們的擔心是多餘的。”
“我們也希望這樣,”唐·約塞說,一面小心地觀察快速走近的身影,同時下意識地掏出槍。“我想確切知道另一個傢伙躲在哪兒。”
“我們終究惜怪了他們,”艾林頓小聲道,“至少天亮後我們可以繼續趕路啦。”
“可先得聽聽這傢伙如何向我們道歉。”唐·約塞比這個英國人更了解阿根廷人,“反正他們看到或聽到了什麼特別的東西,否則不會離開這兒走得那么遠。別吵,這是帕得羅,那老頭好像還在放哨。”
帕得羅迅速走過來,在外面的石頭上擦掉腳上的雪走進棚屋,一面打招呼,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出。
女士也大聲向他招呼致怠,完全發自內心。帕得羅在這個漆黑的房間裡根本看不清四周,他吃驚地嚷著:“喔,怎么?——是你呀,女士——真的。
大家集合要出發嗎?——離天亮還早呢。但我想,睡在這個冰洞裡,你們一定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
嗯,我們還可以睡5至6小時呢。”
“你剛才在哪兒?”唐·約塞問嚮導。嚮導一直還站在門旁,他想,現在是假裝睡下呢還是公開逃走並以此引起高碩人的注意呢,他拿不定主意。
“你那個夥伴在哪兒?你們為什麼離開哨位呢?”
帕得羅報之一笑。
“那邊有隻美洲豹,”他稍作停頓,又說:“我們聽到它在雪地里,偶爾也見到它黑糊糊的影子。為了不驚嚇它,我們輕手輕腳從它所在的地方繞過去。它逃了。我們又在那兒細聽並等了一會兒,看它是否還有動靜。後來就回來了。——豹子還在外邊呢。”他產生了一個新的想法,所以突然又往下說道,“費里帕打發我到這兒來取一支槍——豹皮給女士作床墊可棒呢。”
“我同你一道去,”艾林頓脫口而出。唐·約塞扯住他的胳臂:“你簡直是發瘋啦,”他說的是英文,“真要是被出賣了,你豈不是自投羅網嗎?即使他們是正直的,我們也不能射擊呀。射擊的回聲在山谷里特別響,這不就給敵人泄露我們所在的位置了嗎?我也不喜歡這傢伙的建議。費里帕要聰明小心得多,不至於暴露自己。此外我也根本不信他會射擊。”
帕得羅神色不安地細聽他們談話;但一句也沒聽懂。他們說什麼呢?他要是在這幾呆得太久,那些不耐煩的高碩人會做出什麼事來呢?有一點他是清楚的:大家已準備好繼續前進了。他究竟應該怎樣做才最保險呢? “費里帕在哪兒?”唐·約塞突然發問,“你們的崗哨在那邊,可現在我已經看不見了。”
“他站在前方的一個山尖上,”對這樣的問題他早已有所準備,“第一他想再發現豹子。再就是可以從這個哨位觀察向上的道路。”
“那好,你就躺下吧,”艾林頓說,“睡上幾個小時吧。拂曉前我們出發,有可能的話還要到達第二個棚屋呢。再過一天,我們就踏上智利國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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