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黻,字聲伯,樂清人”閱讀答案及原文翻譯
劉黻,字聲伯,樂清人。早有令名,年三十四,以淳祐十年試入太學,儕輩已翕然稱之。時丁大全方為台屬,劾奏丞相董槐,將奪其位。黻率同捨生伏闕上書,言朝廷進退大臣,須當以禮。書上,忤執政,送南安軍安置,歸別其母解氏。解氏曰:“為臣死忠,以直被貶,分也。速行!”黻至南安,盡取濂、洛諸子之書,摘其精切之語,輯成《濂洛論語》十卷。
及大全貶,黻還太學。未幾,侍御史陳垓誣劾程公許,右正言蔡滎誣劾黃之純,二公罷出,黻又率諸生上書言:比年朋邪記焰,緘默成風,奏事者不過襲陳言、應故事而已。幸而之純兩疏,差強人意。乃今軟媚者全身,鯁直者去國。一之純去,若未害也,臣恐道路以目,欲言輒沮,而公論之脈自此絕矣。
又諫游幸疏曰:天下無道,人主以逸樂而忘憂勤。陛下春秋尚少,作而不法,後嗣何觀?大凡人主不能無過,脫有過言過行,宰執、侍從當言之,給舍、台諫當言之。今陛下未為不知道,未為不受人言,宰執懼有所專而不敢奏,給舍、台諫懼有所忤而不敢言,更如此者數年,將何以為國?故政事由中書則治,不由中書則亂,天下事當與天下共之,非人主所可得私也。
會丁父憂去位,服除,授集英殿修撰,沿海制置、知慶元府事。建濟民莊,以濟士民之急,資貢士春官之費,備郡庠耆老緩急之需。又請建慈湖書院。八年,召還,拜刑部侍郎,升監察御史,累官至吏、工部尚書,兼修玉牒,兼侍讀。十年,丁母憂。
德佑元年,江上潰師。丞相陳宜中起復黻為端明殿學士,不起。及賈似道、韓震死,宜中謀擁二王由溫州入海,以兵逆黻共政,將遜相位。於是黻托宗祀於母弟成伯遂起及羅浮以疾卒其配林氏舉家蹈海未幾海上事亦瓦解矣。
(選自《宋史·劉黻傳》有刪節)
①玉牒:中國歷代皇帝族譜稱為玉牒。
②二王:指臨安陷落時,陳宜中擁立益王趙瘴為天下兵馬都元帥,廣王趙禹為副元帥。
4.下列對文中畫波浪線部分的斷句,正確的一項是(3分)
A.於是黻托宗祀於母弟成伯/遂起/及羅浮/以疾卒/其配林氏舉家蹈海/未幾/海上事亦瓦解矣
B.於是黻托宗祀於母弟成伯/遂起/及羅浮/以疾卒/其配林氏舉家蹈海/未幾海上/事亦瓦解矣
C.於是黻托宗祀於母弟成伯/遂起/及羅浮/以疾卒其配/林氏舉家蹈海/未幾/海上事亦瓦解矣
D.於是黻托宗祀於母弟成伯/遂起/及羅浮/以疾卒其配/林氏舉家蹈海/未幾海上/事亦瓦解矣
5.下列對文中加點詞語的相關內容的解說,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太學,古代設在京城的全國最高學府,西漢武帝開始設立,魏晉至明清或設太學,或設國子學(監)。
B.伏闕,即拜伏於宮闕下。多指臣下直接向皇帝上書奏事。
C.春秋,指年齡,“春秋尚少”與“富於春秋”,都是指年紀尚少,年輕。
D.服除,即脫去孝服。古代以親屬關係的遠近制定喪服的輕重,穿大功服的親族服喪一年,穿小功服的親族服喪五個月。
6.下列對原文有關內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劉黻率領太學同舍上書抨擊丁大全,得罪了執政者,被遣送南安軍安置。臨走前,劉黻回家向母親告別,母親不僅沒有責怪他,相反對他的忠勇行為大加勉勵。
B.劉黻在任內曾經修建濟民莊,用來救濟士民的急困,資助貢士的考試費用,以及預備郡學中那些老先生們的急需之用,並且請求修建慈湖書院。
C.劉黻為人忠直敢言,他的那些忠鯁之言,不僅觸犯了當時的權貴,而且得罪了皇上,因此每次上書都不被採納,相反遭到了壓抑和排擠,仕途一直不順。
D.劉黻生長在南宋末危難之秋,對國家、對君王一片赤誠,在國都陷落之時,毅然奔赴國難,最後病死在上任途中。
7.把文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10分)
①為臣死忠,以直被貶,分也。速行!(5分)
②幸而之純兩疏,差強人意。乃今軟媚者全身,鯁直者去國。(5分)
參考答案
4、A
5、D
6、C
7.(5分)①做人臣的為國盡忠而死,因為直諫而獲罪,這是為臣的職責。你趕快去吧!(“死忠”“分”“速”各1分,句意2分,共5分)
②(5分)幸好黃之純的兩篇疏論,勉強使人滿意。如今卻是軟弱獻媚的人保全自己,性格耿直的人離開京都。(“差”、“乃今”、“全身”“去國”各1分,句意1分)
參考譯文
劉黻,字聲伯,樂清人。很早就有好的名聲。三十四歲時,他在淳佑十年應試進入太學,同輩人已經一致稱讚他。當時丁大全正在zuo6*台屬,上書彈劾丞相董槐,打算奪取董槐的相位。劉黻率領太學同舍直接向皇帝上書,說朝廷任免大臣,應當依照禮儀。奏疏送上去,得罪了執政者,被遣送到南安軍營里安置。臨走前,劉黻回家向母親解氏告別。解氏說:“做人臣的為國盡忠而死,因為直諫而獲罪,這是為臣的職責。你趕快去吧!”劉黻到達南安,收取前了代濂、洛諸子全部的書籍,挑選那些精切的言論,編輯匯集成了《濂洛論語》十卷。
等到丁大全因罪罷免,劉黻被召回太學。沒過多久,侍御史陳垓誣陷彈劾程公許,右正言蔡滎誣陷彈劾黃之純,二公被罷黜,劉黻又率領各級生員上書說:近年朋黨小人囂張,緘默形成風氣,奏事的人不過說些陳年舊事來應付罷了。幸好黃之純的兩篇疏論勉強使人滿意。如今卻是軟弱的人保全自己,耿直的人離開京都。一個黃之純離開,好像沒有什麼大害,我擔心的是今後路上遇到的人都是以目示意,想講話就被制止,而公眾論事的途徑就此斷絕了。
劉黻又上奏了《諫游幸疏》,說:天下無道,國君因為安逸享樂而忘記為國事而憂勞。皇上年紀還輕,等到主持國家大事的時候,政令全部由你發出,做事如果不合法度,後世子孫們將會怎么看呢?大凡國君不可能不犯錯,如果有了不對的言行,宰執、侍從應當指出來,給舍、台諫也應當指出來。現在皇上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也不是不接受他人的意見,而是宰執害怕有所專斷而不敢上奏,給舍、台諫害怕有所牴觸而不敢講出來,像這樣再經過幾年,將拿什麼來治理國家?所以政事交由中書天下就太平,不交由中書天下就混亂,天下的事應當交與天下人共同治理,不是皇帝個人私有的就可以為所欲為呀!
碰巧,劉黻遭遇父親的喪事離職,服喪歸來,被授予集英殿修書編撰兼沿海制置使,主持慶元(今寧波)府的政事。他修建濟民莊,用來救濟當地百姓的危困,資助貢士進京考試的費用,預備郡學那些老先生們的緊急之需。他又請求修建慈湖書院。
德佑元年,宋軍在長江沿岸潰敗。丞相陳宜中重新起用劉黻做端明殿學士,劉黻不赴任。等到賈似道、韓震死了,陳宜中打算擁立廣、益二王從溫州移師海上,帶兵迎接劉黻共理政事,將位僅次於丞相。於是劉黻將宗祀後事託付給他的弟弟成伯,毅然赴任。到了廣東羅浮後,因為患病去世。他的妻子林氏攜帶全家投海為國殉難。不久,南宋海上的力量也被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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