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詩三十首·十九

作者:元好問 朝代:金代

論詩三十首·十九原文

萬古幽人在澗阿,百年孤憤竟如何? 無人說與天隨子,春草輸贏較幾多。

詩詞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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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好問論詩三十首·十九書法欣賞

元好問論詩三十首·十九書法作品欣賞
論詩三十首·十九書法作品

注釋

這首詩是批評晚唐詩人陸龜蒙。晚唐後期,唐帝國風雨飄搖,岌岌可危。不少文人在時代的衰颯氣氛中走向明哲保身的退隱之路,創作的詩句表現出一種僻世心態和淡泊情思。元好問借用陸龜蒙《自遣詩三十首》之二十四中“恐隨春草斗輸贏”來批評陸龜蒙等隱士生活在晚唐社會動盪時代,不作憂國感憤之辭而徒興春草輸贏的嘆惜。這裡也反映了元好問在強調真情實感時是注意到社會現實內容的。不過陸龜蒙象古代許多隱士一樣,並非真正忘懷世事,陸龜蒙也寫過諷刺現實的作品如《新沙》、《築城池》、《記稻鼠》等。

詩文賞析


自註:“天隨子詩:‘無多藥草在南榮,合有新苗次第生。稚子不知
名品上,恐隨春草斗輸贏。”
該詩評價晚唐詩人陸龜蒙(字魯望,號天隨子),宗廷輔《古今論詩絕句》釋曰:“陸魯望生丁末運,自以未掛朝籍,絕無憂國感憤之辭,故即所為詩微詰示諷。”這種理解既不符合元好問“要感諷,不要出怨懟”(卷五十四《詩文自警》)、“無怨懟”(卷三十六《楊叔能小亨集引》)的一貫宗旨,又不符合元好問對陸龜蒙的取捨,甚至有悖於陸龜蒙的詩文實際,實為謬論。後人未加細察,多沿襲此謬,認為元好問批評陸龜蒙遠離現實的生活及其閒逸詩風,唯有李正民徵引元好問《校笠澤叢書後記》,對前兩作出了較恰切的解釋③,然尚有未盡處,故筆者不嫌辭費,再次徵引如下:
龜蒙,高士也。學既博贍,而才亦峻潔,故其成就卓然為一家。然識者尚恨其多憤激之辭而少敦厚之義,若《自憐賦》、《江湖散人歌》之類,不可一二數。標置太高,分別太甚,鎪刻太苦,譏罵太過。唯其無所遇合,至窮悴無聊賴以死,故鬱郁之氣不能自掩……至其自述云:少攻歌詩,欲與造物者爭柄,遇事輒變化不一,其體裁始則陵轢波濤,穿穴險固,囚鎖怪異,破碎陣敵,卒之造平淡而後已者,信亦無愧雲。
從這段文字來看,元好問對陸龜蒙,是相當理解的,並從正反兩個方面對他作出明確有評價,可與這首論詩絕句相互參證。“多憤激之辭”、“譏罵太過”可為“百年孤憤”作注,“無所遇合,至窮悴無聊賴以死”云云即是“百年孤憤竟如何”的答案,可見,前兩句不是譏諷陸龜蒙“絕無憂國感憤之辭”,而是恰恰相反,是批評《自憐賦》、《江湖散人歌》之類過分孤憤的作品,是說陸龜蒙隱居山中,那么憤激最終又能怎樣呢?
後兩句借用陸龜蒙的詩句,意義隱晦,難詳所指。古今學者一致斷定是批評陸龜蒙的閒逸平淡詩風,這顯然與元好問一貫推崇陶、謝、韋、柳一派詩風的詩學旨趣相背,所以不可信。在具體釋義時,注家多釋末句的“較”字為較量之意,如此一來,連這一句的字面意思亦不甚順暢、明了。張相《詩詞曲語辭彙釋》釋此“較”為“差”之意,最為準確。據此,後兩句的字面意思是說,沒有人告訴陸龜蒙,斗春草的輸贏之間,究竟相差多少?其內在含義究竟為何,仍不明朗。結合《校笠澤叢書後記》和他所化用的《自遣詩》加以考察,或許能得其仿佛。《校笠澤叢書後記》批評陸詩“標置太高,分別太甚’”,而陸龜蒙“無多藥草在南榮”一詩,將藥草與一般春草分開,標榜藥草“名品上”,不應該與春草混同起來,正有此意,,所以,元好問借用該詩,可能是批評陸詩的這一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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