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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酷寒

故事發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的蘇聯境內。
  1942年12月,德國和義大利的 * 軍隊的前線被突破,在鋪天蓋地的暴風雪和冰封雪鎖的嚴冬之中,在蘇聯軍隊不斷的打擊之下,他們開始了毀滅性的大撤退。
  就在一個灰濛濛的早晨,覆蓋著大雪的平原上移動著一支黑壓壓的、沒完沒了的人流。這一帶沒有村落,沒有莊院,只在小小的斜坡上立著一個光禿禿的灌木叢。這支被蘇聯坦克群粉碎了的意德敗軍已走了好幾天了。他們才衝出一個包圍圈,馬上又落入了另一個包圍圈。為了逃生,他們不斷地變換著方向,一直向西方逃竄。他們已無力作戰,只要能苟延殘喘,他們什麼都捨得。
  就在他們之中,有兩個義大利士兵離開了自己的隊伍,單獨逃命。他們是體格健壯的格培和瘦小黝黑的山乃。他倆鬍子滿臉,軍服襤褸,這時正在公路邊疲憊地走著。山乃問:“你累不累?”格培說:“不,我還能走好久。不瞞你說,我還當過競走冠軍呢。你呢?你行嗎?”山乃回答說:“我們撤丁人全是些打獵出身的,三百五百里山路是不在話下的。要不是這該死的大寒天,原不會當一碼事……”喇叭響處,有幾輛載重車超過了他們。車廂椅子上坐著他們的同隊戰士阿馬立,膝頭上擱著一隻小包,他是付了錢才搭上德軍的軍車的,可惜山乃和格培身無分文。
  夜裡,他們來到了一處一無村民的村落。像樣點的草棚土房早被德軍占據了。他們十分霸道,說什麼也不肯給他兩個讓出一席之地。他們沒奈何,只好在村前村後轉了個把小時,總算在村邊找到了一間土屋。這屋子緊貼著滿蓋積雪的小丘。格培取出電筒來照照,發現擱板上有一盞缺罩的煤油燈,山乃將燈點上了。兩個人滿屋子的找,屋頂床下全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一點可以填肚子的東西。最後,山乃終於在地板里發現了一個艙口。他們大喜過望,打開艙口爬了下去,發現地窖里有一木桶醃黃瓜。兩個人捧了十來條冰黃瓜,在桌邊坐下來,開始嚼黃瓜充飢。
  突然,格培開口說:“山乃,你我老朋友了,我實話實說,我已考慮了很久,咱們這樣堂而皇之地走大路,遲早會送命的。一路上俄國人機槍掃, * 炸,坦克碾,一幫人休想活著出去。咱倆還是鑽進樹林子單獨走吧,這樣跑要容易些……我有個指南針,咱們準沖得出去。”山乃問:“往後怎么辦?”格培說:“什麼叫怎么辦?回到自己人那裡去唄。”山乃一撇嘴說:“這怎么成?那會讓我們洗個澡、剃個頭、換套衣服,又攆我們到前線來打俄國人的。不,格培,我是受夠了,讓這場戰爭去見墨索里尼的鬼吧!我既不想跟你走,也不隨部隊撤退,我只想躺在這個地窖里,等到俄國人來了,就雙手一舉當個俘虜。我已打聽明白,他們是不槍斃俘虜的——”格培沉思了好一陣,嘆了口氣,說:“不成,山乃, * 不了。
  我這人生性酷愛自由,最怕的是當俘虜。要是我沖了出去,我會力爭回義大利去的。”山乃說:“人各有志,祝你一路平安!
  到了家你就按地址到我家去一趟,叫我家裡人等著我,等仗一打完我準回家。”他打口袋裡掏出一疊照片來,從中取出一張,寫了幾個字,遞給了他。這是山乃的妻子及他的三個孩子的照片。
  第二天一早,格培肩上背一隻裝食品的背囊,皮帶上掛著一水壺的葡萄酒,獨自一個上了路。他挑了條林間小道,不慌不忙地大步走著,間或看一眼手裡的指南針。早晨的嚴寒,凜冽異常,但是陽光燦爛,陽光從樹枝間透了過來,照得白雪十分的刺目耀眼。他心裡很輕鬆,甚至哼起了那隻俄國人嘲諷義大利人的小曲子來。
  突然,前面傳來一陣響聲。他站下來靜靜地聽。這是吃了敗仗的義大利軍隊撤退時的聲音——飯盒子跟皮帶扣子磕碰時的鏗鏘聲。格培皺了皺眉頭,他對了一下指南針,拐彎走向森林的深處。他越過了多刺的灌木叢,刺兒撕爛了他的外衣,樹枝抓傷了他的頭臉和皮膚,敗軍似乎還在近處。走到傍晚時光,天已變得彤雲密布,太陽早不見了,四周是一片沒精打采和惶惶不安。格培再也高興不起來了。他兩腳凍僵,寒冷侵入到了他的手套裡邊,他手指通紅,在陣陣痙攣,雙眼生疼,還在不斷地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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