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史·伏暅傳》原文及翻譯

南史

原文:

伏暅,字玄耀.曼容之子也。幼傳父業,能言玄理,與樂安任防、彭城劉曼俱知名。仕齊位東陽郡丞、鄞令。時曼容已致仕,故頻以外職處,令得養焉。
梁武帝踐阼,兼《五經》博士,與吏部尚書徐勉、中書侍郎周捨總知五禮事。
出為永陽內史,在郡清潔,政務安靜①。郡人何貞秀等一百五十四人詣州言狀,湘州刺史以聞。詔勘有十五事為吏人所懷,帝善之。徙新安太守,在郡清恪如永陽時。人賦稅不登者,輒以太守田米助之。郡多麻苧,家人乃至無以為繩,其厲志如此。屬縣始新、遂安、海寧並同時生為立祠。
征為國子博士,領長水校尉。時始興內史何遠累著清績,武帝擢為黃門侍郎,俄遷信武將軍、監吳郡事。暅自以名輩素在遠前,為吏俱稱廉白,遠累見擢,暅循階而已,意望不滿,多託疾居家。尋求假到東陽迎妹喪,因留會稽築宅,自表解職。詔以為豫章內史,乃出拜。書侍御史虞嚼奏曰:“風聞豫章內史伏暅,去歲啟假,以迎妹喪為辭,因停會稽不去。入東之始,貨宅賣車,以此而推,則是本無還意。暅歷典二邦,少免貪濁,此自為政之本豈得稱功常謂人才品望居何遠之右而遠以清見擢名位轉隆暅深懷誹怨形於辭色……請以暅大不敬論。”有詔勿論,暅遂得就郡。
征為給事黃門侍郎,領國子博士,未赴卒。
初,暅父曼容與樂安任遙皆昵於齊太尉王儉,遙子昉及暅並見知。頃之,昉才遇稍盛,齊末已為司徒左長史,暅獨滯於參軍事,及終名位略相侔。暅性儉素,車服粗惡,外雖退靜,內不免心競,故見譏於時。然能推薦後來,常若不及,少年士子或以此依之。
(節選自《南史·列傳第六十一·儒林》)

譯文/翻譯:

伏暅,字玄曜,是伏曼容的兒子。自幼就繼承了父親的事業,能說玄理,與樂安人任防、彭城人劉曼都很有名。在齊做官任東陽郡丞、鄞縣令。當時伏曼容已經退休,所以屢次用地方上的官職來安排伏暅,使他能夠侍養他的父親。
梁武帝登基後,伏暅兼五經博士,和吏部尚書徐勉、中書侍郎周拾總管五禮之事。
後外放任永陽內史,在郡時清白廉潔,治政致力於安定平靜,郡人何貞秀等一百五十四人赴州署說到他的情況,湘州刺史將此情況申報。下詔勘查到有十五件事為吏員所感懷,皇帝很讚許他。調任新安郡太守,在郡時清廉恭敬如同在永陽時。有人交不出賦稅,便用太守官田所產糧食救助他。郡地多產苧麻,而他家的人競至於沒有什麼可用來制繩子,他砥礪志節如此。隸屬的始新、遂安、海寧三縣,在他活著時,同時為他建了祠堂。
徵召擔任國子博士,領長水校尉。當時始興內史何遠接連表現出清廉的政績,梁武帝提拔他擔任黃門侍郎,不久升為信武將軍,監昊郡事。伏暅自認為名望輩分向來排在何遠的前面.擔任吏職都稱得上廉潔清白,何遠接連被提拔,伏暅按部就班地按級別上去而已,願望不得滿足,大多時間以病為藉口呆在家裡。沒過多久,請假到東陽郡去辦妹妹的喪事,趁機留在會稽郡建造住宅,自己寫了表章請求卸職。下詔任命他為豫章郡內史,才出來拜受此職。
侍御史虞嚼上奏說:“傳聞豫章內史伏暅,去年請假,以辦其妹妹喪事為託辭,趁機停留會稽不走。當開始進東陽時,買進住宅,賣掉車子,從這裡推斷,那么他本來就沒有回來的意思。伏暅歷次掌管二郡,稍微避免了些貪婪污濁,這自然是治政的根本,難道能稱得上功勞?他常以為人才品德聲望在何遠之上,但何遠因清廉被提升,名望地位反而高了,伏暅深懷怨恨,在言辭上臉色上都表現出來。……請將伏暅按大不敬論處。”有詔令不必論處,伏暅終於能就任郡職。
徵召他擔任給事黃門侍郎,領國子博士,沒有赴任就去世了。
當初,伏暅的父親伏曼容和樂安的任遙都與齊太尉王儉親近,任遙的兒子任昉和伏暅同時得到賞識。過不多久,任昉的才能待遇稍微強一些,齊末已經擔任司徒左長史,伏暅獨自滯留在參軍事這一職務上,到了最後,名望地位略微相等。伏暅生性儉樸,車輛和衣服粗劣,外表上雖退讓恬靜,內心免不了暗自爭勝,所以被時人譏笑。然而他能夠推薦後來者,常常好像自己比不上人家,有些年輕士子因此依附他。 
《南史·伏暅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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