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立弗特威斯特的童年（英國）（12）

　　他們來回玩了好多遍同樣的遊戲。直到機靈鬼和查利該出去“走走”的時候。臨出門老先生還非常關切地給了他們零花錢。
　　“寶貝，你覺得怎么樣？”老先生問道。“這樣的日子滿不錯吧？他們要在外面玩一整天呢！”
　　“他們的活都幹完了嗎，先生？”
　　“幹完了，”老先生說，“如果在外面碰上有新的活，他們一定會抓緊乾的，寶貝。你要聽他們的話，把他們當你的榜樣，”老先生邊說邊用煤鏟在壁爐上敲敲，以此來顯示他說話的分量，“他們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特別是機靈鬼的話你要聽，我的寶貝。他將來準能成才，也能把你（調教）成人，你處處應該學他的樣。瞧！我的手絹露在了口袋外邊，是吧？”老先生突然問道。
　　“是的，先生。”奧立弗說。
　　“你來試試，像今天早晨我們玩遊戲那樣，你想法把手絹抽走，看我能不能知道。”
　　奧立弗用一隻手把口袋底向上一托，另一隻手輕輕地就把手絹從袋裡抽了出來。他早晨看到機靈鬼就是這樣做的。
　　“拿了嗎？”老先生問。
　　“在我手裡了，先生。”奧立弗說著讓他看手裡的手絹。
　　“寶貝，你真是個機靈孩子，”老先生高興地在奧立弗頭上輕輕地拍拍。
　　“你這么機靈的孩子我還真沒見過。這個先令是給你的。就這么乾，你肯定會成為我們這個時代最了不起的大人物。現在讓我來教你怎么把手絹上的記號挑掉。”
　　奧立弗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扒老先生口袋的這種遊戲能和成為大人物聯繫起來？不過，老先生年齡大，閱歷深，他一定對這種事更了解。所以奧立弗也就不再多想，乖乖地跟著老先生來到桌旁，學習一種新的手藝。

　　奧立弗終於明白了

奧立弗連著幾天都待在屋裡挑手絹上的記號（拿回來的手絹很多），有時也參加老先生和那兩個夥伴前面說過的那種遊戲。他們每天上午都玩，從沒有間斷過。不久，奧立弗感到沒意思了，很想跟夥伴一起出去幹活。但是老先生一直不同意他出去。一天早晨，奧立弗終於得到了許可，能與機靈鬼和查利一起出去幹活。
　　三個夥伴走出了門。機靈鬼歪戴著帽子，貝茨雙手插在兜里，奧立弗夾在他們中間。他一點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更不知道他們要讓他學什麼手藝。
　　一路上慢慢悠悠就像在逛馬路，奧立弗心想他們一點不像要去幹活的樣子，或許他們準備欺騙老先生。而且還有更怪的事讓他感到納悶：貝茨只要路過水果攤就會從攤上拿上個蘋果塞進口袋裡，而他的口袋大得嚇人，不管從哪個方向扔進去，都可通到衣服的夾層。機靈鬼也很怪，他專門喜歡逗小孩，見到孩子就把他們的帽子摘下來扔到路邊地下室前的空地上。奧立弗很不滿意他們的做法，正想表示要回去時，突然機靈鬼的一聲“噓！”把奧立弗的念頭打斷了。
　　“怎么了？”奧立弗問道。
　　“別作聲，你看見書攤旁那個老東西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