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中國道士
1227年7月23日
丘處機
丘處機(1148--1227年),是道教的一支全真道掌教人。字通密,號長春子。登州棲霞人(今屬山東)人。金庸筆下《射鵰英雄傳》人物之一.
金代登州棲霞(山東)人,字通密,登州棲霞人,號長春子,後贈號長春真人。年十九出家寧海崑崙山(今牟平東面)。師王重陽,和其它師兄弟合稱“全真七子”他們是:丹陽子馬鈺、長真子譚處端、長生子劉處玄、長春子丘處機、玉陽子王處一、廣寧子郝大通、清靜散人孫不二(馬鈺之妻)。全真七子隨王重陽一起創立道教全真派,丘處機在王重陽去世後入磻溪穴居,歷時六年,行攜蓑笠,人稱“蓑笠先生”。後又赴饒州龍門山(今寶雞市)隱居潛修七年,成為全真龍門派創始人。
相關記載
《醫源資料庫》:丘處機 ,著名道士、養生家。1148-1227年,字通密,自號長春子。登州棲霞(今屬山東省)人。道教全真道“北七真”之一。曾應元太祖成吉思汗之詔前往西域雪山,應其“有長生之藥否”之問時,答以“有衛生之道,無長生之藥。”“敬天愛民之本”“清心寡欲為要”,並以戒殺、清心寡欲等養生之理勸喻太祖。太祖深深折服,並予虎符及璽書贈之。後定居北京,建白雲觀,卒葬後殿中,墓今尚存。養生專著有《攝生訊息論》一卷等。
相關歷史
金大定年間,學道於全真教祖師王重陽,與另外六弟子被稱為“七真”或“全真七子”。王重陽死後,他隱居皤溪(今陝西寶雞東南)、隴州(今陝西隴縣)等地,潛心修煉,漸有聲名。曾一度被金世宗召至中都(今北京)傳教。後還鄉,隱居棲霞山。
金興定三年(1219年),成吉思汗西征途中,聽隨行的中原人介紹丘處機法術超人,遣使相召。1220年秋,丘處機率弟子從山東萊州動身,經宜化(今河北宜德),越野狐嶺,東北行至呼倫貝爾,再沿怯綠連河西行,穿越蒙古高原、金山,甫下經別十八里、昌八里(今薪疆昌吉)、阿力麻里,塔刺思河、塞藍。(今哈薩克斯坦奇姆肯特)、霍闡沒輦(錫爾河)、撒馬爾罕、碣石(今烏茲別克斯坦沙赫里·沙勃茲),越阿姆河而南,1222年初夏在大雪山(今阿富汗興都庫什山)與成吉思汗會見。進言“敬天愛民為本”,“清心寡欲為要”,被尊稱“神仙”。
東歸後,受命在燕京太極宮主管天下道門,使全真道得到較大發展。死後遺骸葬於白雲觀(在今北京宣武區)。著有《溪集》、《鳴道集》等。徒弟李志常著《長春真人西遊記》,記其西行經過。
丘處機自幼失去雙親,嘗遍人間辛苦。童年時即嚮往修煉成“仙”。棲身村北之公山,過著“頂戴松花吃松子,松溪和月飲松風”的生活。為磨鍊意志,曾一次次將一枚銅錢從石崖上扔進灌木叢,然後再去尋找,不得不止。
19歲時,丘處機獨自去崑嵛山煙霞洞修行。翌年9月,聞陝西終南山道士王重陽至寧海州傳道,遂下山拜其為師,成為王重陽第一位弟子。他以虔誠、機敏和勤勉好學,深得王重陽器重。1169年(金大定九年),王重陽攜弟子4人西遊,途中病逝於汴梁城,彌留之際囑咐說:“處機所學,一任丹陽。”自此,丘處機在馬丹陽教誨下,知識和道業迅速長進。
1174年(金大定十四年)8月,丘處機隱居皤溪(今陝西省寶雞市西南)潛修7年,又遷隴州龍門山潛修6年。期間,他“煙火俱無,簞瓢不置”,“破衲重披,寒空獨坐”,生活極為清苦。但他“靜思忘念,密考丹經”,潛心於養生學和道學的研究,並廣交當地文人學士,獲得了豐富的歷史、文化知識。
1188年(金大定二十八年)3月,丘處機應金世宗召,從王重陽故居赴燕京(今北京),奉旨塑王重陽、馬丹陽(時已去世)像於官庵,並主持了“萬春節”醮事。向皇帝作“持盈守成”的告誡。由此名聲大振。
1191年(金明昌二年)秋,丘處機回歸故里修建濱都宮(賜號太虛觀)作為傳道之所。1206年(金泰和六年),他重返寧海,改馬丹陽故居為玄都觀。1208年後,丘處機曾兩訪嶗山,足跡遍及青州、登州、萊州等地,擴大了全真教的影響,1214年(金貞祐二年),益都楊安兒起義軍攻克登、萊等州,丘處機奉旨招撫了部分義軍。其時,金、蒙、南宋三勢鼎立,爭相詔求丘處機,他概不應詔。
1219年冬,元太祖成吉思汗派近臣劉仲祿持詔書相邀,丘處機說:“我循天理而行,天使行處無敢違。”遂帶弟子18人前往。歷時3年,行程萬里,74歲高齡的丘處機終於會成吉思汗於雪山。每每進言:“要長生,須清心寡欲;要一統天下,須敬天愛民。”此講深得成吉思汗讚賞,口封“神仙”。在丘處機的影響下成吉思汗曾令“止殺”。1224年(元太祖十九年),丘處機回到燕京,奉旨掌管天下道教,住天長觀(今白雲觀)。同年,丘處機曾持旨釋放淪為奴隸的漢人和女真人3萬餘。並通過入全真教即可免除差役的方式,解救了大批漢族學者。自此,全真教盛極一時,丘處機的聲譽亦登峰造極。寺廟改道觀、佛教徒更道教者不計其數。1227年(元太祖二十二年),丘處機病逝於天長觀,終年80歲。元世祖時,追封為“長春演道主教真人”。
人物著作
丘處機遺著有《大丹直指》、《攝生訊息論》、《蹯溪集》和《鳴道集》等。其詩詞作品,在金、元之交有一定的代表性,後人所編《元詩別裁》、《詞林紀事》都選有他的作品。<<蹯溪詞》一卷,由近人朱孝成輯於《疆村叢書》。丘處機西遊經歷,由其弟子李志常的《長春真人西遊記》詳載。
丘處機詩選
十年兵災萬民愁,千萬中無一二留。
去年幸逢慈詔下,今春須合冒寒游。
不辭嶺北三千里,仍念山東二百州。
窮極漏諸殘喘在,早教生民得消憂。
自古中秋月最明,涼風屆後夜彌清。
一天氣象沉銀漢,四海魚龍躍水精。
吳躍樓台歌吹滿,燕秦部麯酒餚盈。
我之帝所臨河上,欲罷干戈致太平。
天蒼蒼兮臨下土,胡為不救萬民苦?
萬靈日夜相凌遲,飲氣吞聲死無語。
仰天大叫天不應,一物細瑣徒勞形。
安得大千復混沌,免教造物生精靈。
嗚呼天地廣開闢,化生眾生千萬億。
暴惡相侵不暫停,循環受苦知何報。
皇天后土皆有神,見死不救知何因?
下士悲心卻無福,徒勞日夜含酸辛。
極目山川無盡頭,風煙不斷水長流。
如何造物開天地,到此令人放馬牛。
飲血茹毛同上古,峨冠結髮異中州。
聖賢不得垂文化,歷代縱橫只自由。
坡陀折迭路彎環,到處鹽場死水灣。
盡日不逢人過往,經年時有馬回轘。
地無木植惟荒草,天產丘陵沒大山。
五穀不成資乳酪,皮裘氈帳亦開顏。
龍門派的歷史
龍門派是全真道分衍的支派之一。它承襲全真教法,處於道教衰落的明清時代。
該派尊全真七子之一的丘處機為祖師。尊丘處機弟子趙道堅為創派宗師。趙道堅(1163~1221),原名九古,祖籍檀州(今河北密雲),父任平涼府同知時,徙居平涼(今屬甘肅)。李志常《長春真人西遊記》載其事,《終南山祖庭仙真內傳》列有其傳。金大定十七年(1177)入道,十九年,師馬鈺於華亭(今屬甘肅)。二十年,馬鈺還終南,命其往龍門山師事邱處機,易名道堅。元太祖十四年(1219),處機應成吉思汗之詔赴西域,選趙道堅從行,為十八隨行弟子之一。途經一年余,於1221年五月渡陸局河,七月越阿不罕山,十一月至賽蘭城。道堅謂尹志平曰:我隨師在宣德時,覺有長往之兆,頗倦行。後嘗蒙師訓,道人不以死生動心,不以苦樂介懷,所適無不可。今歸期將至,公等善事父師。①數日示疾而逝。邱處機命門弟子葬九古於東郭原上。觀上述趙道堅行誼及其所處的時代背景,他似無創立龍門派的行為和打算;而龍門派以之為宗主者,恐系出於依託。
丘處機在歷史上確有其人,道號長春真人。丘處機是一個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人物,當時,蒙古鐵騎在成吉思汗的率領下打便天下無對手,滅國無數,建立了一個世界歷史上國土面積最大的國家。當時,蒙古騎兵每攻占一個城市、一個國家,輕者大肆劫掠、抓戰俘和女人為奴隸,重者屠城,滿城人口盡數屠殺。可是後來當成吉思汗的子孫滅宋之時卻少有屠城,也使得中國多少年來的文化、建築等等諸多方面沒有遭到毀滅性打擊,這中間丘處機所起的作用的不可估量。成吉思汗西征印度之時,丘處機受成吉思汗邀請第一次去會見成吉思汗,成吉思汗深感丘處機知識淵博,以長者之禮待之,丘處機於是以中原文化,諸如孔孟之道引導成吉思汗,才使成吉思汗放棄了攻進中原後大肆屠城掠奪的打算,並且讓其子女學習中原文化,以禮御兵。只因丘處機乃一個道士,在儒家文化為主導的宋朝乃至後世,歷史並沒有給丘處機一個公正的待遇,可嘆啊!
金庸是很懂歷史的,而且書中所記錄的丘處機的詩歌乃是歷史上流傳下來真正由丘處機所寫的,而黃藥師是一個虛構的人物,金庸不會為其代筆的。
長春真人濟世救民思想
邱長春真人是“萬里赴詔,一言止殺,悲天憫人”的道教全真龍門開創祖師。在學術界有不少人對他進行過深入的探討和研究,並撰文予以評價。尤其是在對他思想評價的認識上,各有說法。儘管如此,筆者翻閱了有關史料,覺得對他的思想還是有進一步說明的必要。 長春真人姓邱名處機(1148一1227),字通密,一號長春子,世稱長春真人。出生於山東棲霞縣濱都村,幼敏而強記,博而高才。時南宋高宗稱巨納貢於金。黃河流域及蘇北,皖北皆在金人鐵蹄蹂蹦之下。中原失主,戰禍不息,民不聊生。宋孝宗乾道二年,即金世宗大定六年(1166),十九歲的邱長春在此境遇惡劣的社會環境中,以超塵俗之見,另闢人生蹊徑,於是入牟平嵐箭山學道。盟年聞全真教主王重陽在寧海州城傳道。“遂竭蹂而往,摳衣請教”(《金蓮正宗記》)。重陽真人大器之,一長春乃拜為師。重陽祖師原名中孚,字允卿,後應武舉,易名德威,字世雄。陝西鹹陽人,出身豪門。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他痛祖國之淪亡,憫民族之不振,眼看山河破碎,卻又無能為力,強烈的民族自尊心使他遁身於道門。在金大定七年(1167)夏,離陝東遊山
東,閏七月到達寧海,遇馬鈕、孫不二夫婦,遂築庵居之,開始創立“全真教”。其旨以“識心見性、澄心誠意,抱元守一,存神固氣為真功”,以“濟貧拔苦、先人後己、與物無私為真行”。《全真清規》雲:“祖師設教,仙聖度人,開大乘之門徑,通眾妙之要津,伸歸元而造理,警忘心以全真,貴思心於清靜,務圓性於朴淳”。主張三教合一,意在民族文化不致泯滅。教人誦習《道德徑》、《般若心經》、《孝經》(《甘水仙源錄》)。《全真祖師碑》稱:“凡立教必以三教名之”。至大定九年貢陽祖師先後共收了馬飪、譚處端、劉處玄、邱處機、王處一、郝大通、孫不二等七名得意弟子。這七位弟子為全真教的廣泛傳布建立了功勳。後來人們尊他們為七真。長春真人隨重陽祖師在山東活動二年多,隨後南遊汴梁,歲月既久,道心愈堅。後重陽羽化,長春
與馬鈺、譚處端、劉處玄等護樞歸終南山,葬重陽於故鄉,四人廬墓禮畢而後別,長春真人乃入礎溪穴居,以待隨緣行事,濟世救民。《甘水仙源錄》記他此時“日乞一食,行則一蓑,雖策瓢不置也,人謂之蓑衣先生,晝夜不寐者六年,繼而隱隴州龍門山七年”。
長春真人直接繼承了王重陽三教合一的思想,闡揚全真旨意。睹塵世之災難,悟人生之真諦,認為先聖所示之大道,各有旨趣而一理相貫,不相違逆。他曾說:“儒釋道源三教祖,由來千聖古今同”(《磻溪集》卷一)。三教大道,皆可救世,適時而用,只是世人執迷不悟,自造憂患。在處世上,他說“和光同塵隨是非,化聲相待無相潔”,然而“達士隨方化有情”(《磻溪集》卷三),就是說達士無除暴懲惡之權,只宜隨緣說法,方便行事,弘揚教化,引人向善而已。雖然“眾人皆不悟,三教莫能規”(《磻溪集》卷四),而長春真人仍致力乾“建德隨方料物宜,因時設教從人樂”(《磻溪集》卷三)。真人年逾七旬,西遊萬里,度化成吉思汗戒殺。
長春真人謹言慎行,德高於人。金大定戊申(1188)春二月,世宗聞其名,遣使來召,所賜甚厚,辭而不受,後放歸山。明昌改元,長春東歸海五,居棲霞,修建壇宇。到了戊辰(1208)年,已聲譽鴻起,名滿四方,所建壇宇金帝頒勃為太虛觀,並加賜《玄都寶藏》六千餘卷。邱長春居海上,享有頗高聲望,達官貴人敬奉者口益雙眾,當時金之名臣,定海軍節度使劉師魯,鄒公應中二老皆為之友。由於他的道德譽望日隆,名動朝野,因而“金宋之季,俱遣使來詔,不赴”(《元史·釋老志》)。但就在宋遣使來詔的同時,元太祖成吉思汗西征乃蠻(今之奈曼,在新疆塔縣一帶)也遣近臣劉仲祿來聘。長春真人經權衡,認為西行有利於拯救生靈,遂毅然西行。在李道純《邱長春真人傳》中說:“人皆以為師南行,蓋南方奉道之意甚厚,而北方則殺戮太過,況復言語不通。而我師不言,但選門人之可與共行者得一十八人同劉仲祿西行”。長春真人之所以這樣選擇,正是因為北方殺戮太過的原故,希冀此行可力勸成吉思汗戒殺,稍敢兵禍。遂謂弟子日:“我當前往”。金興定四年(1220),長春真人以悲天憫人的救世熱枕,不計自己七十三歲高齡,萬里赴詔。真人北上,在離燕京(今北京)寄道友詩中,表明千萬中無一二留。去年幸逢.不一不春頂合冒寒游。“一窮急漏誅殘喘在,一早教身命得消憂”(《長春真人西遊記》)。真人在西行途中,賭三太子之醫官鄭公詩云:“我之帝所臨河上,欲罷干戈致太平”,也表明應詔之意圖。長春真人抵達雪山,於成吉思汗詔見之前首先提出“道士見王者不跪拜”,成吉思汗準之。真人與成吉思汗正式“論道”有三次(內容詳見《玄風慶會錄》、《長春真人西遊記》及《元史·邱處機傳》),力勸太祖“清心寡欲”、“敬天愛民”、“好生止殺”。不但勸其收敢遠兵之禍,即回師中原,亦必以仁心始能平夭下。真人對此曾賦詩云:“十年萬里干戈動,旱晚回師望太平”(《邱長春真人西遊記》)。太祖深契其言,曰“神仙所言,正合膚心”。真人幾次論道之言,都命禮部官員在旁紀錄下來,並召集太子諸王大臣日“天稗神仙,為膚言此,汝輩各銘諸心”。又曾以“已許不殺掠”布告中外(《元史·太祖紀》)。“於是錫(賜)之虎符,副以璽書“二。時大兵踐蹂中原,河南北尤甚,民摧俘戮無所逃命,處機還燕京,使其徒持碟招求於戰伐之餘,由是為人奴者得復為良,與瀕死而得更生者,毋慮二三萬人。中州人至今稱道之”(《新元史》、《舊元史》邱處機傳)。“長春化服成吉思汗殺掠之心,所救之生靈多矣,豈止河南北之二三萬人而已哉?是真行道濟世,功德無量者也”(周紹賢著《道教全真大師丘長春》)。長春真人如此修道行化,何功利思想之有?然而有人卻否定子他的救世之功,這是不公平的。
我們進一步追溯長春真人往昔的悲世憫人思想言行,就更可以知其為人了。在《磻溪集》的字裡行間,處處可以尋到。如他的《述懷—調寄滿庭芳》詞雲:“漂泊形骸,顛狂縱跡,狀同不系之舟。逍遙終日,食飽恣遨遊。任使高官重祿,金魚袋,肥馬輕裘。……深知我,南柯夢斷,心上別無求。”這正說明了他不為名利所動,專心濟人利物的思想。在“憨物詩”中寫道:“天蒼蒼兮臨下上,胡為不救萬靈苦。萬靈日夜相凌遲,飲氣吞聲死無語。仰天大叫天不應,一物細瑣徒勞形……。”又詩云:“呈天生萬象,萬類屬皇天,何事縱凌虐,不救生命全。陰陽成造化,生滅遞浮現。最苦有情物,難當無善心”。他在“秦川吟”中寫道:“十年苦志忘高臥,萬里甘心作遠遊”。這些詩句都是他面對當時的社會,目睹生靈塗炭而發出的嘆息和疾呼聲。抒發了他悲天憫人,甘願為人民而奔走的情懷。
我們還可以從另外一些史料中看到一些有關邱真人平生熱心濟世及其弟子傳其道的思想言行記載。如弟子《尹清和語錄》雲:“丹陽師父全行無為古道也。至長春師父,惟教人積功行,存無為而行有為,是執古是謂道紀,無施不可。師父嘗雲:‘俺今日些小道氣,非是無為靜坐上得。是以大起塵勞作福上,聖賢付與得道之人皆是功行到,聖賢自然與之……”這段記載說明長春真人與丹陽真人所處社會環境的不同,在修養上所走的路子也不同。說明了他只是在積功行,存無為而行有為的力行思想。元商挺《大都清逸觀碑記》說:“長春邱公應騁南還,至蓋里泊,夜宣教語,謂眾人說;‘今大兵之後,人民塗炭,居無室,行無食者皆是也。立觀度人,時不失。此修行之先務,人當銘諸心’。既居燕,上庶之託跡,道侶之來歸坂者,不窗千數”。邱長春真人在當時亂世中,無處不以“救世為先務”作其行動的指南。正如《古今圖書集成·跋長春真人手帖》所言:“雖寄身老子法中,而心實欲匡濟斯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開闢了救世濟民的有利條件,開創道教“十方叢林”體制。元王鄂《大宗師典常真人道行碑》說:“時河南新附,士大夫之流離於燕者,往往竄名名籍;公(李志常)委曲招延,飯於齋堂者日數千人,或厭其煩,公不恤也,其待之誠,類如此”。這一類覺世救人的史料尚多,元戈彀《清和妙道廣化真人尹宗師碑》、徒單公《履沖和真人潘公神道碑》等均有類似的記載。
王重陽祖師創立全真教,而全真教的崛起,又是與邱長春真人的濟世之奇功不可分的。當時人民信仰全真之事,隨處可見,其推行之遠,傳布之速,足以驚人。《奉聖州永昌觀碑記》雲:“……全真教興焉,淵真以明志,德修而道行。翁然從之,實繁有徒,其特達者各潛戶多·“一敦純樸素,有古遺民之遺風焉”。這就道出了全真教於金元之交的盛況。清末陳教友在《長春道教源流》中說,全真教是亂世中積極的宗教,而邱長春真人更是積極的人物。乾隆曾為北京白雲觀邱祖殿題聯日:“萬古長生不用餐霞求秘訣;一言止殺始知濟世有奇功。”真可謂至言之筆。長春真人之所以能為世人而立奇功,取得前哲後賢之佳譽,是他以“救世濟民”思想為行動指南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