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
班上的每一個同學,都有自己獨特的“糖果”名稱,來瞧瞧看吧——
“薑糖”張揚揚
在班級里嗓子兒最大的人,我想我該數第一。我喜歡在讀書時把聲音放大,讀得洪亮,就如我在班級里的性格——熱情慷慨。但有一些人卻不會這么認為,他們擁護最最“潑辣”的“薑糖”——張揚揚。
六年級開學初重新分配同桌,老師讓我們根據身高和性格找屬於自己的朋友。我仍堅守第三桌的崗位耐心尋找屬於自己的夥伴。容不得我挑選,一個人風風火火地衝撞過來,撞倒了第一張桌子,結果整組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向後接二連三地倒下去,而這個女孩冷靜而又有風度地扶起了我的桌子,“溫柔” 地說了一句:“為了補償你,我可以高抬貴‘腳’做你的同桌。”她,就是張揚揚。
其實,我們從二年級剛分班時就相互認識,天天在教室里見面。那時,她的成績與我不相上下,兩人在暗地裡較勁。水火不容。我們一見面沒有幾句話說,甚至避免碰面。在老師發下成績單的時候,我們總是好奇地想得知對方的成績,又死要面子不敢去問。我們也總能從一些特別的途徑得知訊息。如今,我與她坐在一起時,我才真正體會到了“薑糖”的含義。
她的聲音也挺大的,特別喜歡訓斥同學,不管男同學女同學,不管肥的、瘦的、壯的、小的。有時,我真想捂住耳朵逃出教室。在這一時刻,張揚揚馬上用較小的聲音與甜美的聲調來使我不太悲哀些。她的熱情如同千年的火山,要在關鍵時刻甦醒並爆發。也像一顆讓你迫不及待地想嚼,嚼了又辣,辣了又想嚼的薑糖。
有一回在課堂上。
“揚揚女士。”我略微別過頭看一下她,她正雙手托著腮思考著紙上的難題,但眼睛在望著窗外天空中一抹擦不去的艷紅,“老師同意可以進行難題討論與交流。我們可以在紙上先畫草圖,計算出這點到那點的距離,接下去,我們再作進一步的研究。”
張揚揚顯得很冷靜,遙望著陽光下一塊塊金黃色的光斑,望著落葉身上鋪滿了的金黃。半天她才回過頭來又嚷嚷起來:“何欣航快來討論這道題!看人家他們配合得多么好,就你那么懶惰!我們的草圖由你在紙上畫,而我呢……對了,算出這些數字求出長度由你負責。你快點兒!”
“你乾什麼呀!”我有些不滿,說半天沒聽到,突然指責起我來,“薑糖呀,你沒事幹了么?”似乎她可以永遠比別人清閒了。
“ * 思考方面!”她有些理直氣壯地回答。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不同意與不服,遭來的卻是火山噴發般的斥責:“思考是最累人的!但我用自己的良好行為……”
我急忙翻動書頁,開始演算。每當我們討論成功的時候,揚揚就把手舉得高高的,想讓老師發現,好說出我們的討論成果。我怕她搶去功勞,就用胳膊肘鼓搗她,可她每一次都幸運地被老師發現且誇獎了。我便鼓搗得更凶,揚揚有些支撐不住了,便用另一隻手“咔咔”地撓我胳肢窩,往往在我笑倒在地上時她幸運回答了老師的問題。我只能愣在一旁,乾瞪著雙眼,無可奈何。
“圓滾滾的泡泡糖,肉包子,真是臭死了,別在上課搗亂!”下課做眼保健操時,蔡大班長(外號“肉包子”也叫“圓滾滾的泡泡糖”)扭了扭屁股,剛咬了一口包子,就慘遭張揚揚這個巡視組長的一頓臭罵!
張揚揚叉著腰,一雙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泡泡糖”右手一邊按著眼睛的穴位,一邊大口大口地嚼肉包,無動於衷,無視薑糖的存在。
“大事不好!”我暗暗為蔡大班長叫苦。
只見薑糖大步向“泡泡糖”走去,用力地踩上蔡大班長的腳板,接著便響起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老娘,饒了我吧!”“肉包子”撫摸腳板,一不小心,一些包子餡落到地上。揚揚的眼睛裡噴著火焰,語調鏗鏘:“誰叫你無視我‘薑糖’!”周圍的同學捂住鼻子喊:“蔡大班長‘嘔吐’了!泡泡糖暴斃身亡了!”
薑糖依舊叉著腰訓“蔡大包子”。很快的,老師走了過來,狼狽的蔡大班長哇哇叫著。很快,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但鷹爪又向後面的“菜包子”掐了下去。
這個“薑糖”也是一個愛發火的巫婆。一下課,我們的桌子前就聚集了無數的同學,甚至有一些外班的同學也來看張揚揚的巫婆表演。張揚揚拿出了一頂黑色的帽子,戴在了自己的頭上,然後用深沉而莊重的語音念道:“阿拉達索斯,烏眯烏咪烏。你是否被詛咒,你是否被保佑,你、我都不知道,只有上帝知曉。來吧,把你的手指,放到魔力尺子上吧!”
“小果凍”張列傑把手放在了張揚揚的尺子上,張揚揚的眼睛眨巴了幾下,她一定想到了早上,自己懲罰“小果凍”的鐵哥們兒“泡泡糖”之後,“小果凍”利用放學的時光把她絆倒了。啊哈,這就是復仇的時刻!
於是,她揚起“魔力尺子”,伸出手,悲嘆道:“你將被詛咒一個世紀,身上只剩下一個空殼。特別是明天早上,你會受到上帝的嚴厲懲罰,比所羅門把魔鬼關在黃銅膽瓶里的懲罰還要嚴厲。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果凍神情沮喪,往前邁步,正欲發火,張揚揚快速伸出了腳,小果凍一下子被絆倒在地,自稱少爺的他哪受得了打擊,捂著臉一言不發地走回去,這個薑糖真是太“火冒”了!
不過,“薑糖”的人緣卻不錯。因為,辣中,也有香嘛!
2013-03-04 20:42: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