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系列之二十一 這樣的你

致Miss.驗鈔機：

Hello，親愛的“驗鈔機小姐”，不知道這么唐突的一紙信箋，有沒有打擾到你的工作？你的齒輪是不是還在繁忙地運作著，你的眼睛是不是還在頻繁地閃爍著？你的嘴巴是不是仍一刻不歇地說話著，你的思想是不是仍被密密麻麻的數字充斥著？

那么，我先在這兒向你賠罪了。可是我實在實在是憋不住啦，現在一切寂靜無聲，是個交流的最佳時機，那么我們談談，好嗎？哎，就不要這么計較這個綽號啦，嗯，也許說暱稱更好。瞧瞧，你的名字與它多配啊，說到這兒我不禁佩服起那位給你起名字的仁兄，他的起名技藝也太高超了，對吧。

說起來也奇怪。你嘛，是那么的矮，那么的瘦，那么的大眾。還戴著副眼鏡，不管怎么看，都是扔在在人海中便可以被迅速淹沒的人。沒有什麼驕人的特長，沒有什麼突出的才藝，也沒有什麼特別出眾的品格。甚至屬於那種沒事找抽，嬉皮笑臉的人。

按照我以前的性格，你一點也入不了我的法眼啊。別提是留下隻言片語了，甚至連些許的交際都會少得可憐。我承認我近年是有些變化，而且變得很奇怪，很奇怪。我對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的人確實沒什麼好感，但也不會立即翻臉，只是會敬而遠之，客氣而疏離。但與此同時，我又特別渴望這種人的出現。我是說，如果他堅持不懈地糾纏下去的話。也許會出現一種奇蹟，不過頻率是很小很小的喔，便是讓人愈發了解到他的可愛，他的純淨，他的幽默。竟有些默認了他的存在，習慣了他的存在，不再抗拒，當成了生活歷程中一個不可缺少的項目。缺少了，反而會感覺有些空落落的。也許是這樣吧，生活已經太平靜無波，反而希望有人泛一條小舟，來到自己的湖心，蕩漾起一圈圈波紋，將自己的生活打攪得漣漪陣陣。哎，你就是這樣的一塊強力貼，黏在身上就別妄想取下來了。隨便一問皆可以知道，班裡每個人都被你糾纏過，但是，他們被糾纏的時間有長有短，但為什麼我的時間是最長的呢？一天到晚，嘰嘰喳喳，嘰嘰喳喳，不知道腦袋爆炸了多少回。 

我不知道如何去理解你，即使是在心裡將你層層剖析，用自己最清醒的大腦，最理智的思想，去思考你。曾有人告訴我，你也曾孤獨過。但我們竟找不到一絲相同的地方。你上課時，面對同學們關注的焦點，你會添油加醋地說上一句，並且語出驚人，使所有同學的關注一下轉移到你身上，你很喜歡這樣，是嗎？下課後，你如果聽見了什麼新聞，什麼緋聞，亦或者是什麼重大訊息，你會迅速渲染之後，然後大規模傳播，讓所有人再次關注你，你很快樂，是嗎？我一開始如此的理解你：你太愚蠢了，靠取笑別人，炒緋聞惹別人關注度的，有誰真心覺得你幽默，你只是費盡心思去接近別人而已。但時間久了，我逐漸有些瞭然，你是不是，也害怕孤獨了呢？你是不是也想改頭換面，重新去融入這個集體？關注同學們所關注，興趣同學們所興趣，不想讓自己再次被冰封在一個被遺忘的角落？僅是一種猜測而已。若真是這樣，我想告訴你兩句話：親愛的“驗鈔機小姐”。譁眾取寵得不來真正的友誼。別人笑了，與你談話了，心裡其實更甚的卻是不屑。與此同時，我還想說，其實，我也在一直努力讓自己變得融洽，那么，共同加油吧。

我的生活守則只有一個字“忍”，能忍便忍，幾近沒有極限。我從不去刻意勉強過別人什麼，以德服人，仁政治班吧。我相信同學們能夠理解，我實在容忍，而從不是懦弱，膽怯。親愛的“驗鈔機小姐”，可是這樣，就導致了你們這群人就為所欲為，老虎當病貓使了嗎？我不喜歡這樣的你，你要明白，你有多少次挑戰了我的極限，我有多少次的退步，假若一直下去，我相信我會全無耐心。

你是個很堅強，很可愛的小男孩。有一日，老師話裡有話地批評兼帶著表揚了你一頓，聽起來不甚舒服。我想，這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會讓人憂傷一陣子，感情激動的人，大哭一場也不為過。上課時的你，是沉默無語的，不似往日，與同學在底下說著“相聲”。你有拭淚的，對嗎？你也有這樣一瞬間，感覺鼻子很酸的，對嗎？老師在開玩笑時，你不再誇張地大笑了，象徵性地笑笑，偽裝的不累嗎？手在桌子下不停地絞來絞去，在緊張嗎？下課後，與你聊起上課時的一幕，你卻根本不承認哭的一事，推脫成你在揉眼睛，好吧好吧，可愛的小傢伙，只是希望，你別再盡力地隱瞞些什麼了。

忘了告訴你，你的笑容很陽光，很開朗，甚至——很迷人。男生之中，這種笑確實很少見。不要誤會啦，我只是很公正地做個裁判，評審者，你的笑於我而言簡直是件藝術品。你會笑出聲音，聲音是清脆的，不帶有一絲滄桑感，讓人可以讀懂那其中的無憂無慮，樂觀向上。我一直很羨慕懵懂淳樸的小孩子，因為他們可以擁有簡簡單單的心情，純純淨淨的思想。你即是如此。那日校運動會，你有比賽，裁判沒有計時，讓你們重跑時，你笑了，嘴角輕鏇，勾勒出一條絢麗的弧度，便像一架忘憂橋，確實讓人將所有的憂慮都忘在那兒，心情頓時開朗，藍天頓時明淨。但是，你惡作劇後的笑容，你又編好一則緋聞之後的笑容，不是善意的，甚至讓人有些厭惡喔。

說起緋聞，“驗鈔機小姐”啊。我跟你澄清過多少次了，那只是好感而已，好吧好吧，我可以這么說嗎？我是如此如此地愛這個班，以至於愛屋及烏，對班裡所有的男生都有好感。他們都如各式各樣的天使，縱然那些搞怪，奇趣的，只不過玩心太重了，封個淘氣天使吧；有的沉穩，才思敏捷，成績優異，封個精英天使吧；有的自閉，不與人交流，且封個孤傲天使吧。不管怎樣，他們都是那么那么的單純，其中，不也有你嗎？其實，在最純真的年代相遇，在張揚的青春里相識，然而，真正的喜歡還要等到暮色的年華里呢。桃紅色的緋聞固然能為青春添姿加彩，然而那只是一個歡快輕鬆的小插曲，若不小心錯當成了重頭戲，後果就不堪構想嘍。

“驗鈔機小姐”，你還在認真聽我說話嗎？不要告訴我，你已經昏昏欲睡啦。去吧去吧，我只希望，留給我們的是一個最美好最真實的你，你也不能以我們對你的縱容為藉口喔。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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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