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如水
水,不拘泥於任何形狀:裝在杯中的水,形狀由杯子來決定;可“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水,就只能用“疑是銀河落九天”來描述它了。由此,我不禁想起了“語文”,想起了王蒙曾提出的“語文是什麼”的問題。有人說語文是整天的題海戰術,有人說語文是老土的“八股文”等等。
其實,庭前花開花落,天空雲捲雲舒,你覺得真好,這就是語文;初升的朝陽光芒萬丈,你覺得生機勃勃,這就是語文;如血的殘陽映紅半邊天,讓人無限留戀,別忘了這也是語文。語文是那巍巍崑崙,是那草葉上久久不肯滴落的露珠,是那古城裡國色天香的牡丹;語文是那無聲的冷月,是那靜謐的荷塘,是那秦皇島外滔天白浪里的打魚船,是那直衝青天的一行白鷺,是那沉舟側畔的萬點白帆,是那山重水複後的柳暗花明。
語文給予我們聆聽音樂的耳朵、欣賞繪畫美的眼睛與頭腦。當你聽到一首美妙的歌曲時,你覺得這歌詞真好,想記住它,這就是語文;當你看到一幅畫時,被其中的景象吸引,於是你搜腸刮肚地想盡華美的詞語來形容它,這也是語文;當你參加班幹部競選演講時,當你組織廣播稿件或主持會議時,要知道,這還是語文。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語文從古人口中娓娓道出,語文被當陽橋頭的張飛一聲吼出,語文從憂國憂民的范仲淹筆端流出,語文在潯陽江頭的琵琶弦上迴蕩;語文帶我們到天姥山的仙人洞裡體驗神奇,到景陽岡的青石上感受驚險;語文讓我們深知“逝者如斯”的感慨,“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憂愁,“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的無奈,“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殘荷聽雨聲”的蕭瑟……
這就是語文,如此多姿,不拘泥於什麼公式、定義,在不同人的眼中總體現著不同的形象。語文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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