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字片語,關於小默
放假好幾天了,日子被我浪費得像白開水。而政府一再呼籲我們要愛護水資源。所以我總覺得該寫點什麼讓日子不至於那么沒營養。換個文學點的說法叫“絮語”,說白了也就是嘮叨。我得感謝生活賦予了我那么多無聊成分,才有了這篇由無聊成分構成的文字。全是小默的唧唧歪歪,非喜勿看。
(一)出門
今天天氣不錯,好歹有了點陽光。自己把自己悶在家裡近乎發霉,我告訴老K我要出去走走。老K說這提議不錯,他願意同行。老K在太平洋彼岸的北緯103度,西經51度。我倆要真能散到一塊,這地球就不是圓的了。
我個人認為我並不是什麼武林高手需要閉關修煉,我也毋須把自己珍藏在家中再加上我長相併不算考古,走在人群中還不至於掀起一片恐慌。我為自己找足了充足的出門的理由後,我帶上我的烏龜出去曬太陽了。
烏龜是老K送的。只送了一隻,孤孤單單,形單影隻。老K說正好和孤孤單單,形單影隻的我相襯。然後我便收下了,把它整日泡在水中。取名小K。
小K明顯對我的散步感到不爽,我也相當能理解它的不爽。像現在的季節烏龜這種冷血動物應該開始冬眠,而我卻活脫脫地拉它出來曬太陽。我當然也沒指望這點陽光把小K烤熟了做龜令膏,也沒希望陽光把小K這隻冷血動物曬成個熱血青年。只是寂寞得強烈需要陪伴罷了。老K把小K送給我的初衷本來就是陪陪我這個無聊的人。我找足了藉口,便沒有一點愧疚了。
冬日的陽光很暖。
(二)理髮
我找了一家有著巨大的落地窗的理髮店坐下,小K被安置在冰涼的玻璃板上,我不能將它放在手上太久,這樣它會死。小K在玻璃板上遲緩地運動。來往的人都會斜睨一眼這隻滑稽的寵物龜。
我坐在一個有足夠陽光的位置上,我記得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被厚玻璃阻擋的陽光沒有營養,因為紫外線被擋在了窗外。不過我不介意,我要的只是溫暖,只是大面積陽光撒在身上的那中滿足感。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理髮店,店員都千篇一律地穿著襯衫短裙,露出一截還算性感的小腿,高根鞋凳得地板空谷傳響。裝潢,理髮技術一般,也沒有什麼特別絕色的美女,所以真沒啥好說的。倒是他們叫人的方式有點黑色幽默。那些店員一般不直呼店員的名字,而是喊工作牌上的編號。讓我想起《唐伯虎點秋香》里的編號9527。
我不喜歡理髮,給我一種刀光劍影的感覺。尤其是我透過巨大的鏡子看到我周圍圍著一大群學徒盯著我的頭髮在空中作自由體壯落下,那種感覺讓人巨不爽,又能怒不能言,畢竟人家沒礙著我。只是看看而已。看看而已,少不了一塊肉。
哲人說,換個視角,就可以避開你不想看到的東西。我將視角轉移15度,看見一臉無聊的收銀員正趴在收銀台上攤著手出神。我提出兩個構想,一是她在數她有多少根手指頭二是她在欣賞她的指甲。我正找理由推翻自己的構想時,腦袋又被理髮師扳正對著鏡子。
“頭別亂動。”她對我說。聲音飄渺得像一陣風就能吹散的煙。我記得我前天才向老K說過21世紀的淑女絕種了。看來我的推論這么快就被推翻了。現實是殘酷的。
我是個物質主義者,出門必花錢。所以對理個髮花的20塊錢不痛不癢。(其實根本不要20塊,只是我被人宰了。)我在想下面我要去哪。小K在我掌心裡很難過地掙扎。它把腦袋縮進了殼裡。佯裝可憐。
我決定還是回家。
(三)家,網路。電影。
回家只意味著上網。我的生活很簡單,對著螢幕昏天黑地地敲鍵盤。在網上交著天南地北的朋友。我喜歡交很多朋友,用朋友來肯定自己的價值。剛好寫到這的時候,有個叫冰雪∮飛柳的孩子加了我的QQ,據說是小荷中的“百合花朵”。並且她說她只是國小二年級。這讓我很有挫敗感。我感嘆吶,時代在進步啊。歲月蹉跎,俺老了。想當年我玩電腦那會都國小4年級了,而且還只曉得玩QQ和極品飛車。老K發來一個大大的笑臉說我跟不上時代。我告訴他,牙露出來了!真噁心!我記得聽某教授的講座,那教授說,標準的笑應該只露6顆牙齒,露滿口牙齒那叫 * ,露4顆就成流氓兔了。為此,我對著鏡子練習笑了N次,笑得我自己都對自己起生理反應。老K說“還好你沒對著我練習,要知道,這也是一種謀殺啊!”
下午無聊翻電視看,看到陳妙瑛和關詠荷演的《審死官翻案》。一部很拙的老香港片,覺得八幾年的人夠強,把拍電影當迪斯尼玩,明目張胆調戲觀眾。不過八幾年能拍出這電影也夠不錯了,想想吶,咱中國電影世道也曾經輝煌過不是。相較而言還是比較喜歡周星馳和梅艷芳演的《審死官》。俺追隨星爺十多年了都。從一個草根階級到一個草根英雄不容易。記得前幾天看周星馳的自傳,周星馳自述當年在84版《射鵰》里演個小配角,他問導演:“我能不能先擋梅超峰一招再被她打死?”這句話讓人看了很心酸,一如周星馳的喜劇片一樣。《喜劇之王》是周星馳的寫照,雖少了許多喜劇成分,但也博得了不少的眼球。我不知道是否還有人記得那句“準確地說,我是一個演員。”
中國影壇目前是處於一個亂世出英雄的狀態,世是夠亂了,就楞是沒出現個英雄。張藝謀是沒指望了,拍電影的經費和質量完全成反比。姓張的這小樣遲早被形式主義給害死。從《英雄》拍到《黃金甲》,從《羅生門》抄到《雷雨》,除了漏洞百出就是抄襲手段太拙劣。仿佛大導演也就這樣了。我不知道是哪路好漢說的馮小剛解構主義的大師,我只知道那人真有種,馬屁拍到這份上,丫也算是登峰造極了。
直到昨天我才曉得原來“丫”是“ * ”的意思,一個字就能詮釋三個字,中國文字果然博大精深。
我發覺我越來越有“憤青”傾向,這是個不好的預兆。我一直篤定人要想閒雲野鶴那樣淡薄名利才好。老媽又在看《同一首歌》了。誰在那唱“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啊?
我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