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傷的季節

孩子的她，今年十二歲。本來過的很幸福，可卻因父親一時的無知，導致一個安平的家在走低谷。為此，她只能在做夢的季節學會成熟。她曾經天真的問我：“哥，老家是否還和以前一樣好玩？”記的那時，面對她那雙充滿幼稚與期待的眼睛，我以一笑算是答覆。其實，我是在撒謊。誰都知道世界每天都在變化，而她畢竟還是個孩子。也許有時一個真誠的欺騙要比如實的述說來的更親切、更人意吧！她離老家有五、六年了。而五、六年前，我不也還是個孩子。的確，那時的老家是塊樂土，是孩兒的天堂。可孩子的她終究不知道，當初那位最慈祥、最可親的老人，已永遠的走了；同長的兄姐們，也或已成家，或已走上了社會。人去樓空的地方，是否還值的去述說？她是個孩子，在都市呆了五、六年，多少也著染了那方氣息，那方煙流。現代化的風景看的多了，自然所夢的所感的土地，生活也都是美好的現實的。我擔心在 * 的後頭那求知的成長世界裡所有的也是種種的事情她能否認真的對待與能力的接受。五年後或更多點時間以後的她是快樂？還是憂傷？在帶她回家的車上，她曾反覆的對我說：“哥，回家後我想叫我媽買輛腳踏車，可就怕她不肯。”每當如此，我便會很憐憫的安慰說：“會的，只要你聽話，你媽定會買給你的。”今年她讀六年級了，要不是因父母的離異，照常規，她還是在都市生活，上學有車送。可老家不同於都市，最起碼上學就需自己走路。她從小便聰明懂事，再加上優秀的成績作資本，我真的想不出她母親要拒絕她要求的理由。到老家已是中午了，在接到我電話的下午她母親便來接她，我在樓上整衣服。偶然間聽到樓下的對話：“買買買，有拿書給你讀就不錯了，要買則叫你爸拿錢！”“......”我放下手中的衣服，想仔細聽聽下文，可碰巧有個同學來了個電話。而等我掛上電話下樓時，她母親提出要走了，她也要走了。其實我知道她很想在我家多留幾天再走，這在回家之前她對我說過。但她畢竟是個孩子，所說的自然在大人們眼中是沒有分量沒有能否的。我按理應說些挽留之類的客氣話語，可我什麼也沒說，面對一個連自己女兒一個合理要求都一概拒絕的人母，我能多說此什麼？而對於她，我更是余心不忍。與其給本夠可憐的孩子再說此可憐的話或祝願之類的詞語，那還不如明智一點不說好了。還是一切讓它過的順其一些吧！只是在她們走後，我的心情很是沉重。說是為她今後的不幸，我說不清。眼下的我，又繼續回校上學了，而老家那片火熱的土地也正值秋收。今天的故事明天還有，而今宵的夢呢？當明朝太陽初升時，她能再擁有昔日的夢季嗎？她不曉的，我呢？不也如此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