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珊八月

下過了陸陸續續的雨，天氣有點涼。陽光明亮而冷漠，沒有感 * 彩的照耀，心裡湧起空蕩蕩的寂寥。在萬眾――就是同學和老師的共同矚目――我只能將就著這么說，不知園丁們是為補課而煩躁還是為補課費快樂呢――我們放假了，三天。

沒有後顧之憂的那種心情，從電視看到半夜，到斷斷續續地睡著醒來，然後延續。趴電腦上好幾小時了，竟然沒有被驅譴發落，對了是這樣子。――然後連衛生間的一地水也沒讓更年期邊境的老媽發火……事實上是我學乖了，溫聲軟語低眉下氣的。人在江湖走，哪能不低頭。

心情維持一種輕飄飄的狀態，不是像哈利波特那樣兒的心裡有個氣球似的，而是像遊魂一樣的，單薄透明，安然沒表情。這樣其實很好了。我可以無知無覺做在這兒讓電磁波扼殺掉時間，或者等著誰誰誰CALL我Q我此類的。三天可以很長很長，像有彈性的麵條一樣，慢慢把它吃掉，而且不會發現它是橡皮筋什麼的。

空氣涼涼的但不像水，因為雨已經下過了，嚴肅而乾燥。發現自己是很喜歡這樣的天氣的，會有蕭索的味道，看著天空蒼白蒼白，然後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走，沒有想念其它東西的必要。已經感到或者希望感到秋意，但是他們告訴我還未到立秋。八月二十幾號。

在有點荒蕪的花園裡發現了竹子，很出乎意料。北方的小城，漸涼的空氣，人們來來往往但不停留，而且不遠處是政府大樓，天知道誰會將這些和它聯繫在一起。我只在稍微溫暖和濕潤些的青島見到過，但是一樣的纖瘦，細細的，發黃的，不同於腦海里儲存的那些大熊貓竹子的形象，直著指向天空，給生靈們不同程度的視覺衝擊。摘了葉子，做標本。

回家，一樣不變。八月了闌珊了，時間也很快流逝了，就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