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情思
假日的生活,充斥著無聊和疲憊。看電視看到眼睛流淚,不是因為太感動,而是累到不知所從。躺在床上,關上電燈,隔著窗紗,還能看到樹的輪廓。我閉上眼,想趁著疲憊入睡,人卻越來越清醒。無奈,又睜開雙眼,外面的世界比我的眼睛明亮。
想起了白天看的那篇文章,寫半夜情思的,大概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吧。於是, * 拿起了筆。在寫之前,我猶豫了,這算不算抄襲?不管了,先前寫《葬花辭》還重題了。
白天,黑夜,眼睛睜著,閉著,腦子裡滿是高三。高三是一個沉重的話題,如果可以,我絕不原提起,但腦子又想不出什麼其他的事了。
高三,高三。失敗的人談起來,一片苦楚;成功的人說起來,一真辛酸;而我們這些後生晚輩,更多的是恐懼。我們膽寒十年的臨窗挑燈在那兩天的戰役之後就付諸東流;我們退縮千軍萬馬的獨木橋頭;我們害怕捧不住父母的殷切希望。
儘管我們一直恐懼著,可我們還是要去面對,這是我們擺脫不了的命運。於是,我們開始學著忘記,忘記那恐懼,去全心全意的愛學習,也許我們還未曾如此全心全意的愛過我們的父母,兄弟,朋友。
在歡送前輩的大會上,前輩向我們傳經:高三其實需要的不多,兩個字“付出”。但這也正是我們恐懼的根源。我們都不是吝嗇的人,我們不計較付出,我們只在乎究竟要付出多少才能得到我們等待了十年的回報。
從高一到高二,我親眼見證了寢室的一個兄弟從滿頭黑髮到白髮蒼蒼。高一結束的時候,他還笑著說,黑髮還占據主導地位;高二結束的時候,室友開玩笑說:現在旗鼓相當了。他看了我們一眼,眼神堅定而憂慮。
記得以前去廁所,總會經過高三的教室,也總是看到他們全都倒在桌子上,我也總是會感到好笑。後來當我被高二的學習壓得喘不過氣的時候,再看著他們,我笑不出來了,只覺得腳步很沉,想往前走一步都很困難。
話說到這裡,突然寫不下去了,真希望那一切能到這裡為止。夜依然在繼續,外面的飛蟲看著我躺下,又看著起來。
七月十五,我顫顫巍巍的來到學校參加夏令營――也就是補習,頂著烈日奮鬥了半個月。老師在放假前對我們說,以現在的狀態到高考,你們一定會勝利。
這樣付出,就夠了?我當時的心情,就像(請允許我用蒙太奇的手法表達一下)四葉未明告訴我她是個小女生一樣,簡直無法相信。在雜誌上看他的文章,我以為他是個大氣的男孩子。結果她親口告訴我她是個女生,還是個標準的小女生。……我也只能一笑了之。
生活就是這樣,越是你認為不可能的事,越是一件件的實現,告訴你他除了讓你感到絕望,也留給你希望。
也許明年我敗倒在高考的腳下,我會痛哭,畏懼,但至少現在,我還可以笑著面對。
這算得上一篇錯亂的文章了,發生在錯亂的時間,也在錯亂的環境中誕生。錯亂的心情,寫出錯亂的文章,倒也成了順理成章的事。寫下這個不是結局的結局之後,該放下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