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之後……

學校剛剛舉行完盛大的階段考試，把剛上高中的我，考得迷迷糊糊的。考了沒多久，試卷就迫不及待地和大家見面了，這一見面，呵！那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啊；不過還有那么一些人，依然走自己的路讓分數見鬼去了。這使我突然想到，其實有時候，分和鬼是沒有區別的，因為一樣可以嚇死人。說實話，要有那種氣度，也是不容易的。我是望塵莫及了，只要看到十位數小於6，心裡就打起鼓來唱起歌，比過年還熱鬧。這下子糟了，該怎么回家見爹娘啊？還好，俺爸俺媽都是通情達理的人兒，只是像太上皇一樣，揮一揮手，然後語重心長地說一句：“有志者事竟成，繼續努力吧！”於是，我眨了眨我那雙超級近視眼，又開始了新的學習旅途。這樣的蠢事，我不知重複了多少遍，每次都是失敗了努力，又失敗了再努力，努著努著就努麻木了，忘了努力怎么回事，忘了分數到底排老幾。面對赤色的分數，我也不會那么激動了。現在的我對學習不怎么來勁了，不像小時候不懂事，不知道為什麼要讀書，只知道聽爹媽和老師的話，老老實實地做，做好了就有幾毛錢的獎勵，然後就屁顛屁顛地跑去買吃的。有時候真是想不通，就為了幾毛錢，我值嘛我？而現在，人大了，懂事了，應該更努力了，可是人的思維慢慢成熟了，想得也越來越多了。每天面對著書本，卻對讀書的概念越來越模糊。這難道是成長的悲哀嗎？真是，成長有這種悲哀，真是對成長的諷刺。對，真是諷刺！

我曾經看過張曉風的一篇散文，名叫《到山中去》。裡面有那么一段：我又和那孩子談了幾句話，知道他已是國小五年級了。“你畢業後升國中嗎？”他回過頭來，把正在嚼著的草根往路旁一扔，大眼中流露出一種不屑的神情：“不！”德，你真的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羞愧。只覺得以往所看的一切書本、一切筆記、一切講義，都在他那聲“不”中被否認了。德，我們讀書乾什麼呢？究竟乾什麼呢？我們多少時候連生活是什麼都忘了呢！

對啊！我們讀書乾什麼呢？我們坐在教室里讀著死書，卻連生活是什麼都忘了。我這么想，我想很多人也這么想。有時候，我甚至認為，正是因為有了這些知識，咱們親愛的地球媽媽才面臨著各種危機，遭受著各種污染。可是我也想，要是學好知識，把知識提升，就可以把我們面臨的危機用知識鎮壓住。對啊，想到這，我就有些安慰了。可我畢竟沒那么偉大呀，我只是個平凡的人，最愛的還是自己，我幹嘛為了地球而犧牲自我啊？難道我努力了，世界就美好了嗎？這真是比宇宙還大的笑話。那怎么辦，總得為自己學習找個理由吧。為了父母，是，為了父母，但是父母總會比自己先走，而且自己也沒那么孝順，爸媽對俺的要求也不高。俺爹說了，到他們老了，只要我能經常陪他們說說話，其他啥都不需要。那就為了自己，你可能說，這回中了，對，就為了自己。可是我要告訴你，這樣的話，我說的次數，絕對不會比天上的星星少，可是我還是原樣，不曾改變。看來這條也不頂用。那到底為了什麼？暈！我總不能一輩子就栽在這問題上啊。好，那就編個理由，為了讀好書而讀書。真不明白我是怎么想出來的。但總比沒個目標強吧。那就為了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努把力，看看頂不頂用。

我想，也許一些人看到這兒可能會生氣，但沒辦法，我這人已經破罐子破摔好多年了。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那過程中也夾雜著我的血和汗啊！有這一天我也不容易，能被自己的理由綁這么些年，我也真是傻得可憐，不過，對未來，我倒是充滿了希望。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自信。您可能又要善意地提醒我，光有自信是沒用的，還得有實力。是，我承認這是無可厚非的。嘿嘿，突然發現自己有做老師的天份，可是如果我去當老師，可能又是對教師這職業的諷刺吧！唉！那我還是不去了。嗨！說了那么多廢話，浪費了那么多墨水，胳膊也酸得直不起來，但心裡就是舒坦！無比的舒坦！我還記得在初一時，我的辦主任特別“喜歡”我。那兩個月，我天天都要到辦公室喝茶，和老師的教鞭做會兒親密接觸。他說過一句話，我挺記憶猶新的，他當時已經被我折磨的無可奈何，像是對上帝說的這句話，“嗨！怎么會有這么糟糕的學生！”我覺得挺經典的，但卻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很糟糕。難道對老師說一些不該說的實話，就要受懲罰嗎？這就是現代化了的老師和學生嗎？暈倒，真不知道是學生讓老師失望了，還是老師讓學生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