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左手摁住草稿紙,右手握住數理化的筆,懷抱著無盡的酸甜和苦楚,就這樣走過了高中的一大半,然後再離開這個叫記憶城的高中。
原來一直以為在悽美的月色下就可以拋開些什麼,卻不知道沉寂的最深出發現了塵封了很就的友情。於是更傷,更痛的,朦朧掩蓋了枯乾的眼睛,更痴,更傻的 * 弄破了照還現實的鏡。
我一直以為世界上最殘忍的詞語是“物事人非”。
曾經很要好的松給我說,我們不只是作這輩子的兄弟,下下輩子我們也要作兄弟,我常常因為著句話而感動。不過,一個轉身,時間就從我們的指縫中悄悄的溜走了,等我發覺時,流逝的卻是我們的青春。我努力的欺騙我自己松從來沒有離開我,假裝我們可以煲電話粥,直到手機沒有電。我以為我不會悲傷,可是當朴樹唱著“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時,回憶就會在我的心口上狠很的刺上一刀,然後,心和幸福就汩汩的流血。
看著綜合樓前的高考到計時錶上的數字不斷變小,心不由的抽搐。想像當數字變為0時,自己是怎樣的模樣,想像6月9號早晨醒來時,看見床邊高高的複習資料傷心的躺在那裡,自己會不會淚留滿面。漸漸的我發現自己變的孤單了,習慣了一個人吃飯,學習,睡覺。不再去回憶朋友間的誰是誰非,不再去觸碰那段塵封了的回憶。
杜拉斯說,當一個人回憶時,他也在慢慢的變老。
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去回憶,或是努力的變老。
有那么一段時間,站在5樓高的教學樓上,透過兩塊300度的玻璃片,遠眺那片曾經和松馳騁過的草地,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苦楚。也有那么一段時間,我總是凝望道路兩旁的梧桐,班駁的樹幹靜佇在路的兩旁,曲折的樹枝交錯在空中,陽光透過樹葉,落下稀攘且寂寞的影子。有人說,把你的臉迎向陽光,就不會有陰影。我嘗試著去感受陽光的溫暖,卻在灰白無力的天空下感受到了悲傷。
在青春惆悵的歲月里多少人在生活中來去匆匆,我雖忘記了他們的模樣,心裡卻永遠鐫刻下了他們的痕跡。
也許,時間就是這樣一種固執的東西,或許,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過客,每個人是每個人的牽掛,腦中的回憶被風吹的支離破碎,無法貼上,無法追憶。
後記:希望所有的高三朋友都能夠珍惜我們現有的友情,伴隨著她的滋潤,相信我們會在高考中脫穎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