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想

彼時,自己尚小,對孤獨,寂寞的概念尚且只有一知半解抑或更少。想想那時,陪伴自己的是一起長大的玩伴,所以,對那類看似淒婉的詞不理解。

幼年時,記憶中,總有一個剪著短髮卻愛哭鼻子的小孩子,穿著衣裳和一群鬧騰的孩子不厭煩的玩過家家,分角色時候總會擔任那群孩子的‘媽媽’,幾歲的媽媽,和幾歲的孩子他爸,帶領著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隔三差五的就搬一次家,然後傻乎乎的折騰一頓飯,這樣,很是滿足,更進一步說是幸福的吧。

國中。

互為對手的我們,都被彼此的真誠所感動,帥氣純真的花痴婷,細膩清秀的潔,可愛孩子氣的晨,咱四姐妹風風火火的一起走完了國中那剩下的時光。雖然現在咱遠離了那些一起的日子,但是下面這句話我不得不說,擁有你們是小魚兒一生最大的幸福。

上了高中,始終不用快捷的電話,廉價的電子郵件,她們太先進了,先進到不能將彼此那深切的思戀傳遞。而心有靈犀的我們都選擇了最古老的交流方式——信。

伊始,對每月的回音是那般的盼望,甚至,夢到有朝一日,自己變成郵遞員阿姨,部分節假日的工作。收到回信時,雖然只相隔幾天,卻仿佛已隔三秋,變免不了在回信中畫上一泓瑟瑟的江水,一直孤立的猴兒,一朵謝了的花。

年齡漸長,身邊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不熟悉的,熟悉的,都接踵而至,然後,漸行漸遠,有些人,有些事,來的太急,集福都讓我措手不及,來不及思考如何應對,險些弄得雙方都遍體鯪傷;而有些人,有的事兒,則來得太遲,遲到我已經變得麻木,麻木到無法去感觸那一拳拳真心,一汪汪真情。

在高中的中葉,抑或到尾聲,我選擇了孤寂。

如今,每天在學校,甚至在家,都是枯燥的三點一線,機械性的重複著‘複製’‘貼上’,那些盼望,那些希望,早在過去的某一瞬間,就將我壓得近乎窒息了。

麻木的我不是三天兩頭的往傳達室走了,有事偶然的經過,也不進去瞧瞧那曾經讓近乎痴迷的地方,而那些信件堆積的與桌上的工具書般赫人,也只是偶爾的拆開,回復。

終於,在某個假期,你們爆發了,問:你丫是失蹤了,還是失憶呢?

沒,都沒,還記得一起搶一塊糕點的狼狽,一起瘋狂的搶遙控……

電話兩邊都顫抖了。

細數在指縫間溜走的高中時光,已達一年零七個月了,輕腳走夠在一線抗戰的學哥學姐的教室,看見被裝裱的倒計時儼然的掛在牆面上。

開始我們的高考倒計時。

今天是3月12,距離我們高考只有451天了。

時間老人飛速的撥轉著時針一天,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我去荏苒在不緊不慢的重複這那些看似尋常的瑣事。只是對於某些事,曾經如火般的熱情已退卻,再已與新去經營來到這個陌生班級後曾經渴望得到而又好不容易得到的友情。儘管常常在一起,儘管對彼此都照顧的入微,卻從沒有心的交流,不是不願意開口訴說,只是面對她我無從開口,突然間感覺自己變成了個啞巴。不似往常難過時就像密友滔滔不絕講述的作風。

一系列看似平常,卻又不和諧的的場景在我們之間上演著,數不清的分合,和分,終於,我累了,倦了,心亦碎了。

無力在繼續下去,算是over了吧。

曾經,我喜歡和她們手牽手,一起上課,一起下課,一起吃飯,一起WC,一起逛街,喜歡在一起的吵吵鬧鬧,磕磕絆絆。

此時,我選擇一個人,左手牽右手,一個人上課,一個人下課,一個人靜靜的趴在窗戶邊慵懶的曬會兒太陽,在陽光浴中慢慢的睡去。

然後我的世界,一個人,一個人。

我想在這裡,我終究是孤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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