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語
生活在只有喧囂的繁忙中的我們讓靈魂戴上太多的枷鎖了!反反覆覆地重複著每天的每天,多想來一場心靈的旅行,或者說,讓靈魂喘口氣!
當早晨的第一屢陽光刺破夜的寧靜,那是一種多么愜意的感覺。它將意味著新的一天的到來嗎?也許是吧。陽光就像一個懶洋洋的情人,吻著睡眼惺忪的人們。或者,我們更像一個個俯首聽令的奴隸,甘願被它 * 著,直到辣辣的感覺隨著血液散便全身,我們才意識到:噢!天亮了。
“噢!天亮了。”說這句話時,我是該帶點酸楚的味道還是應充滿朝氣呢?我是繼續逗留在那“安樂窩”里還是馬上起床,趕緊洗漱呢?難道這樣一句簡單的話就拉開了機器般的一天的序幕嗎?這樣的生活似乎太過麻木了,但現實啊,就是事與願違般的殘酷。就算再怎樣抱怨也好,我也還得戴上偽裝的面具一臉笑容地生活,不是嗎?
一天到晚累得要命,但收穫的往往比付出的少得可憐。厭倦了這一切,甚至開始害怕,瘋一般地躲避現實。我多想拿一個瓶子放在陽台上裝下一天的陽光,然後只有我,一個人舒心地躺在床上靜靜地享受片刻歡愉。赤裸裸地讓它注入我的心房,那是一件多么快樂而富有詩意的事啊!它大概比遊山玩水,參加各式各樣的聚會更有情趣吧!
走在人群當中,陽光依舊肆無忌憚地撫遍我的全身,而我也不害澀,我大膽地與它 * 在一起顧不得路人投我以怎樣的目光,我只想珍惜這短暫的快樂,因為我知道,我的美好將在我結束繁忙時就會消殞。多少個難眠的夜裡,我那強烈的占有欲驅使我在筆下描出一個個美而大的太陽——那是屬於我一個人的。雖然是虛幻的,但它卻比安眠藥更有效地帶領我渡向真實而又縹緲的明天。
後來啊,我聽到一則這樣的故事。有一個瞎子在每個黑咕隆咚的夜裡都會提著燈籠晃蕩在路上人們說:“你又看不見東西,為什麼還要點燈籠呢?這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嗎?”那瞎子卻笑著說:“我是看不見東西,但我點著燈籠可以照著同樣在夜裡行走的人們呀!這樣他們就不會被絆倒了。”
瞎子看不見東西但卻無私地撒播出了光明。而我——一個四肢健全,五官完好的人卻自私的想把陽光據為己有。更另我意想不到的是,這樣一個沒有色彩世界的人竟能如此樂觀,而想起此刻被生活擊敗又變得那么潦倒的自己,我不禁要低下頭來深深檢討自己的無知、懦弱。
陽光無私地撒播在每個角落,陰晦的,明媚的。它從無偏袒地釋放著安謐與溫暖。無時無刻地感化著人心。同時,它也在傳遞著一種信仰,苦難可以被咀嚼,光明就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