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雞實在是一件不簡單的事
我現在愈來愈覺得殺雞實在是一件不簡單的事兒。
就拿我爺爺來說吧。上周末,媽媽買了一隻大肥雞,準備殺了改善一伙食。媽媽不敢殺,爺爺只好自告奮勇地擔當大任。
只見奶奶緊緊地把兩隻雞腳捏住,爺爺將雞頭背在兩隻翅膀中間,慢慢拔掉頸部的絨毛,抄起一把大菜刀,往雞脖子上一抹,那雞拚命擺動著身子,雖然不叫了,可就不見鮮血流出來。奶奶說可能割到聲帶了。爺爺是老花眼,沒能割準,這雞也只好多受些罪了。爺爺又補了一刀,鮮血終於慢慢流了出來。過了一會兒,爺爺把“死”雞扔到了一個很大的塑膠桶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坐到沙發上並蹺起了二郎腿。很快,奶奶把剛燒開的一鍋水端了過來,準備燙了拔毛。“滋滋”幾聲,開水全都倒進了塑膠桶里。那隻被燙痛了的“落湯雞”“撲”地一下從盛滿開水的桶里沖了出來,無比憤怒地把頭翹得老高,睜著大眼睛,在廁所的角落裡擺了一個金雞獨立的造型,好象只要把頭垂下來脖子就會斷似的。奶奶驚叫著,責怪爺爺連雞都殺不死。於是奶奶手忙腳亂地追著大公雞,我和爺爺也來幫忙,終於將“死而復生”的大公雞“拿下”了。可爺爺死活都不肯再補殺一刀,硬是用一根木棒把大公雞按在開水裡燙死了。
阿彌托佛,讓我們為可憐的大公雞超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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