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味道

春雨給人以美好的感覺，夏雨給人以即時的形象，秋雨則情意濃濃。

那日清晨，好冷。早上起來媽媽叫我多穿點，我知識“恩”了聲。媽見我沒反應就把那些陳年舊事一股腦倒出來絮絮叨叨。我不耐煩的應了句“總不能穿成國寶吧”。爸爸起來了，吼了句“大人說什麼就聽拉，什麼都要應句”。一臉嚴肅。

我和爸爸出門了。走在大街上，爸爸唱起了那N年前就出來的歌，把手搭在我肩上，好像剛才頂撞媽媽的人不是我。我“欣賞”了下這難聽的音樂。便笑著無，惡意的，裝作生氣的說：“難聽死了，鬼聽了都可以再死次了。”歌聲停止了。雖然無惡意，但我分明從爸爸的臉上讀出了不快。我立刻低下了頭，不敢直視爸爸的臉。我後悔了，雖是無意，但話好像太苛刻，太辛辣。像刺，會傷人。

爸爸把我衣領的拉鏈向上提了提，把搭在我肩上的手伸進我的口袋抓著我手問“冷嗎？”我只是搖了搖頭。爸爸把傘向我這邊推了下，把手重新搭在我肩上，繼續向學校前進。

“你知道有什麼方法讓打嗝馬上停止嗎？”爸爸突然問道。“喝水。”我簡單的回應了他。“對了一半。喝水不能讓嗝馬上消失，但喝一大口水，慢慢吞卻可以。”我問爸爸是從哪本書看來的，他自己研究出的。我說他騙人。爸爸說“不是什麼事情都要看書，書上的也是別人想出來的，不動腦筋書上什麼也沒有。想當年，我在學校的是那是赫赫有名的才子。……”又開始了――誇耀他當年的功勳。其實我知道那都是真的，因為只要和他同校就認識他，爸爸是那樣才華四溢，在學校里當然名聲很大，自然認識他的沒一個不誇他的。媽媽對他也是贊不決口，家裡的獎狀也摞的老高了。可是我打斷了他的話：“又在吹牛了。”因為我沒有繼承他的任何一個優點。什麼“有其父必有其子”什麼“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在我面前都不成立了，自然也不敢承認他的那些豐功偉績。爸爸顯然更不高興了，因為我的語氣是那么輕藐。

我們需要經過一個小巷子，那裡無法容納兩個人並排著走。於是我走前面，爸爸在後面撐著傘。我邊走邊拍著落在身上的雨滴，抱怨道“煩死了”爸爸整張臉都黑了。出了巷子後我不知說了什麼，只記得爸爸把傘往我身上一推，丟下“你自己走。”邊迅速步入了雨簾，到馬路的那邊去了。

我認真地，抱著歉意地隔著雨幕注視著爸爸每一個席位的動作。兩行熱乎乎的液體從淚囊里湧出。手裡的傘變得好重。臉上面是淚；腦子裡滿是爸爸的好；血液里淌滿了爸爸的愛；心裡載滿了慚愧。

一滴淚混這雨流到嘴角，舔了下，有點鹹有點哭，安慰到，那不是雨的味道。

後記：那是去年的事了，現在也快到夏天了，蠻熱，可想起那個情景，我卻好冷，是至身在秋雨的那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