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有的驕躁

反反覆覆地停電、來電。心情也越來越驕躁。這個時候不應該也不能驕躁。“一驕躁，考試就會考砸的。”這是老師常對我們說的話，也許也只有對我們說這種話。

我們不是安分的孩子。班主任剛接我們班的時候就說我們很吵。這種吵讓她很生氣。因為我們不在吵別的，而是在吵剛剛開學的情況。但她不能生氣，因為這是她回國後教的第一個班級。她不想讓我們對中學生活失去希望，也不想把我們整得不敢進辦公室。所以，她沒有辦法，她只能把受到的委屈變成淚水往肚子裡咽。

同桌突然跟我說，她看到班主任好幾次都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我朝老師望去，她的眼睛果真有點紅，表情也很嚴肅。她接了我們班之後，哭了很多次吧！

也許肚子裡的淚水積多了，人就會生病吧。明明早上老師還讓我去辦公室取練習卷呢！怎么說生病就生病呢？在辦公室數考卷時，聽到年段長說老師生病了。但還是很詫異：她是“鐵人”，怎么可能會生病？這沒理由。先前她也生病，但她總不會丟下自己的課。更何況在這緊要關頭。她生病了，誰來督促我們早讀呢？她生病了，誰來給我們講解考卷呢？她生病了，誰來給我們說教呢？……

班會課，她還是來了。我們照樣很吵。她照樣很生氣。只是這次，她沒有給我們說大道理。她只是說，我們很驕躁，我們的期末考試注定要失敗，我們先前的努力注定要白費。我們聽到她的話了，可我們依舊很吵。

驕躁？我們怎么會驕躁呢？只是班主任有些驕躁罷了。我們一直這樣，我們一直沒變。只是她變了，變地已至於我們忘了最先的她了，只是還記得她說過的話。

她經常說，面對一群比她高出一大截的學生，她都不知道該怎樣訊我們了。她確實不高，班上很多同學都是俯著身子聽她訊的，她大都是仰著頭來訊我們的。她也經常說，不愧是讀書多的人，寫出來的文章就是不一樣。難怪呢，我們大都看不下那厚厚的一本書，可我們的文章也不是跟差啊。她還經常說，也許９月就另一個老師來教我們語文了。那，那怎么行呢？沒有哪幾個老師說的國語有她標準，沒有哪幾個老師會象她那樣來誇我們，也沒有哪幾個老師會幫我們整衣領。

空氣中瀰漫著一鼓驕躁的味道。信寫到一半也寫不下去了。驕躁？現在我們不應該有的驕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