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搖擺

一道牆隔絕兩個決然不同的時間，而我的心在左右搖擺。

――前記

左，是我的班級，一個聚集了全縣精英的班級。右是一個特殊的班級，學生不過十人，是精英中的精英。

在老師眼裡，左是一個喧鬧的班級，成績與吵鬧同樣出名，每次沒有老師在場，班裡便炸開了鍋，吃零食，聊天，逗笑。不斷有大惱之聲襲來。四毛又挑起了戰爭，蔥花又在放屁。誰又搶了誰的零食，誰又和誰打了起來。自習課成了鬧劇。右是一惡果絕對自覺的班級，從早到晚都沒有過一位老師，只有零落的幾位學生坐在桌前演算，背誦。一副認真而自得的表情，班裡靜得可以清楚聽到筆尖觸動桌面的響聲。

在我們眼裡，左是自己，一群面臨中考的學生，卻沒有感到一絲的憂慮，滿目茫茫的題海，生活單調而乏味，最努力的學生開始墮落，上課看著小說，玩著遊戲，不分男女的打鬧，然後再放聲大笑，讓時間快速從腦際划過，沒有一絲惋惜。右是未來，是幾位要面臨高考的學生，緊張充斥著空蕩蕩的教室，沒有老師也一樣認真，上課與下課就沒有了概念，白日與黑夜已沒有了意義，想學習就近來，認真學，累了就在學校里走走，難得聽他們說一句話，連面部都失去了表情。

左，是我的所在，我必須靜靜坐在這喧鬧的房間，裝著五十多個學生的教師顯得無比擁擠，一種被壓迫的感覺。不得不去接受上課與下課。遇到最無聊的課也得努力去接受，就算老師所說的題目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題也要認真去聽。不得不承認這是浪費時間。右，是我所嚮往的土地，安靜，自由。自主選擇所要決戰的方向，全心全意去面對所有的難題，沒有干擾，像一個人在一個自由的世界，把所有精力用於有用的地方，決捨不得浪費一點。

下課時站在兩個教師的中間，望著不知方向的遠方，心在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