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往事

突然想起這句話，便用它作了題目。不要以為我在寫很傷感的故事，其實只是不小心想起一些人一些事，一些快樂的回憶。

一

珏子有點胖，雖然不是很胖，但在我的朋友里算是最肥的一個。“來，我叫你做個好玩的動作。”我對珏說。“左手叉腰，右手向上舉起，但不要過肩……就像我這樣。”珏子認真地跟著我做，沒有覺察到自己已經上鉤。“哇，好一個絕美的茶壺！”當我狂笑著喊出這句話時，趕緊向遠方跑去。珏子不知哪來的力氣竟追上來，“想用枕頭般的拳頭砸我嗎？”

這是以前的課間最常見的景象，我們總是樂此不疲地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十分鐘過得很快。現在的十分鐘仍過得很快，我還沒做完兩道數學題上課鈴就“叮零零”地叫了。

二

我不喜歡體育卻喜歡體育課。體育老師總是很忙，集合以後說了一句“大家注意安全，下面自由活動。好，解散！”然後我們就自由啦，SLY提議玩踢電報，一群女生舉手贊成。這是國小時最愛玩的遊戲，但已經很久沒玩了。揀一顆石頭，在地上畫一個圈，把石頭丟在圈裡，剪刀石頭布淘出了小A，於是其他人一鬨而散。往哪兒躲呢？不能躲得太遠，因為一會兒還要去踢電報，那躲哪兒呢？

我最終選擇了花叢，結果當然是踢到了電報，憑我的身輕如燕這還不是小菜一碟。只是高興過後我才發現手臂上被蚊子烙上唇印。

三

到了初三，抄課程表的時候我驚奇地發現音樂課美術課電腦課不翼而飛，除了七門要考試的課以外就剩兩節體育課。仍是很開心，畢竟還有兩節課自由活動啊，不錯了。於是日日盼著它的到來。

沒想到體育老師說中考體育要記入總分，這節課我們練跑步，一會兒我給大家講立定跳遠和扔實心球的要領……那堂課結束後，我趴在課桌上連大呼“累死了”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以後的每節課都是這樣度過。

我們上英文聽力課的時候樓下的教室飄來整齊的豎笛聲“3345，5432……”是我最熟悉的《歡樂頌》。

寫同學錄的時候超寫給我的是――中考必勝！

四

下課的時候值日生晟迭在黑板上寫了一句話――近代進士儘是近視。“誰來對下聯！”她一臉得意地說。“呦，小迭子會出對聯了。”這還真有點難度，我苦思了一會兒仍沒有想出。才子張捏起粉筆走筆龍蛇地寫道――陳年塵世曾是陳事。“好，對得好！”周圍的同學不覺拍手叫好。

我不懂古文，不懂對聯，不懂什麼叫對仗工整。只是腦海里總是浮現出過去的身影，然後覺得幸福。

後來晟迭告訴我那天她出的上聯其實是在某本雜誌上看到的。我問她正確的下聯是什麼，她說不知道。我沒有再多問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過去的事過去就過去了，現在的事就是全力以赴迎戰中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