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窗外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

――題記

多少回，我在花間徘徊，端詳含苞的花蓄，翻飛的粉蝶；多少回，我在月下漫步，仰望中天的明月，滿天的彩星；多少回，我坐於窗前，望於窗外，琢磨著、思忖著……

一

窗外有座山。透過窗戶，我看見了山，山上有鬱鬱蔥蔥的樹，山尖有我兒時的最愛――棉花糖。眼睛還播放了綠菌一片的山，山上有路：是那兒淳樸的人們修的。綠中點點黃、點點白、點點紅――山上有花：有野菊花？有桅子花？甚至有野玫瑰……或許山中還有清泉――游魚嬉戲、泉水涌動、水花跳舞……

那山，很近，很美。

山上有座廟。在我的思維中，有山就有廟。就廟而言，我比較喜歡觀音廟。因為我喜歡觀音的白紗，如風一樣拂過，還是略發清香的風。我相信那廟裡一定也有觀音吧！那廟一定修得富麗堂皇而又稍顯樸素吧！那觀音像應該是貌似真仙吧！更重要的是，那廟一定香火鼎盛，不然那山怎么會顯得煙霧氤氳。

那廟，聖潔，熱鬧。

廟裡還有老和尚。有老和尚，那應該還有小和尚。老和尚和小和尚一起生活：早晨，敲鐘、做功課、挑水、劈柴、洗衣掃地……(所有我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我都會認為他們會幹)；中午，接待燒香拜佛的人；晚上，一起討論佛經，也許，他們會講起“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

那和尚，勤勞，質樸。

二

每次的遐想都讓我如痴如醉，漸漸的，我想去那山的想法愈演愈烈。最終，我拿起礦泉水和麵包、餅乾去探山了。

三

這山。我以為這兒有路，卻不知滿是荊棘；我以為這兒有花，卻不知滿是垃圾；我以為這兒有泉，卻不知是浮著牛糞的井……

這山，很遠，很醜。

這廟。也許山上的廟會給我欣許安慰，但天還是不能撒謊。這不能說是廟，只能說是一個破土房；這不能說是觀音像，只能說是被人潑了墨的石頭；她的衣衫襤褸，她的面目全非――因為這兒已經沒有和尚。

這廟，空蕩。

這和尚，這兒沒有和尚！

四

窗外的山是那樣，現實的山是這樣，一天一地。我還以為窗外的山不像夢裡的山――不是真像。而原來，窗外呈現的和夢裡夢見的一樣――都是假像！我只祈禱：生活不要也像這樣！

窗外的和夢裡的一樣，和現實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