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的孩子

山裡的孩子

山的那一邊是山，山連著山，割斷了與外界的聯繫，也許，山裡的孩子們還不知道什麼是電吧。

山里一年四季，碧綠清秀，家家戶戶門前都有一條溪，這條溪把一家家人連在了一起，只到那個瀑布，溪水很乾淨很甜；山裡的田不分是哪家的，只要是哪家要插秧或是收成，誰都會去幫忙的；要是哪家做了米耙，年糕都會送給街坊鄰居們吃。山裡面只有一所國小，國小里只有五十多個學生和一校長，3個老師。

“狗娃子，來看看河裡的魚，多大啊，咱們下去抓。”一個穿著古老的單薄的衣服的小女孩子叫喚到。只見來了一大群土孩子們，有男的有女的，一個個不拘束的脫掉衣服，跳下河裡去。男孩子們就光著個屁股，女孩子則穿個小肚兜和小褲衩，本來是到河裡抓魚，結果打起了水仗。

“蘭妞，哈哈！你被我打中了，回家你要分給我你媽媽從城裡面帶回來水果糖一個。”一個光屁股的小男孩在水裡面邊游邊說。那個叫蘭妞的女孩子坐在岸上，腳放到水裡搖搖晃晃，“好咧，我爹也叫我給你們幾個送過去，對了，小妮子不是病了么，回頭給她多送幾個。”小妮子是全村最富有的一戶，她家的土壘房子也是今年剛剛修的，全村的孩子就她一個進過城。

“花花，看，我抓到了一條魚。”一個名字叫做龍才的男孩子叫。那個花花說：“又想乾什麼，我才不和你玩咧，我要和狗娃玩。”說完這話，下面的孩子們全都笑了。“你看，龍才還真的喜歡花花哩。”蘭妮說，“咱們不玩了，明天就該上學了，我作業還沒有做完哩。”村裡的孩子雖然是很野的孩子，但是從來都愛上學，都喜歡老師，有的時候連爸爸媽媽的話也不聽只聽老師的話呢。

一會兒，河裡的孩子就都走光了。蘭妮和蘭娜手牽著手回家了。蘭娜是個瞎子，並不是天生就是瞎子的，是因為4年前，蘭娜到田裡去抓青蛙，後來見到一隻她從來沒見過的青蛙，就抓了起來，誰知道那青蛙嘴裡一噴，把毒液噴到了蘭娜眼睛裡，蘭娜從此就瞎了。

第二天，是上學的時間，一群孩子邊手邊走：“今天是新年，村里通里電呀，買來喔電視機，家家戶戶看呀么看電視……”這是山里流傳了三十多年的歌了，至今還沒有人買上了電視機。

他們的學校只有三個班，也只有三個年級，他門每個年級都讀兩年，很少有孩子考中學靠到山外去。王大狗是第一個考到城裡的孩子，村里所有的孩子都叫王大狗做王阿姨。今天，上課的時候，蘭妮班上的老師沒來，進來的是王阿姨，全班十多個孩子都很高興。蘭妮說：“王阿姨，你不是6年才可以回來一次嗎？你快給我們講講城裡的故事吧。”王阿姨說：“城裡可漂亮了，有大別墅。”

“王阿姨，什麼叫做大別墅。”玉女說。

“別墅就是一種洋房子，很好看，很大很大，是用水泥蓋的，再貼上紅的白的瓷磚，有陽台，有花園，還有金魚池，還有小獨木橋，可好看哩。”下面的一個個還都睜大了眼睛，“哇”。蘭娜說：“王阿姨，你是不是明天就要離開我們了？”忽然，大家都安靜了。王老師很尷尬，“我……我”所有的孩子都哭了。“你不是說不走的嘛？”“對呀，你還要叫我們城裡的歌的。”……孩子們邊哭邊說。

“不要哭了，王老師有王老師的自由，人家咱們王老師要去外果享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