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時作
不知道時間是能沖淡一切,還是只會讓人更懷念。
對於離別了半年的他,我不知道至今,自己在心裡把他放在什麼位置,朋友,抑或是愛人。或許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曾經相遇過,有過一段快樂、美好的時光。其實,我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女孩,慶不經意的微笑,蕊遞的字條,阿新的一句“走,籃球!”,叮叮扔過來的蘋果,都會讓我覺得世界真的很美好,當然,飽受戰亂的伊拉克人民是不會這樣想的。
我想,在我心裡,他應該算是朋友。我之所以說“應該”、“算”是因為可能在他心裡,我早就不再是他的朋友了,我倆就像蕭亞軒的那首《最熟悉的陌生人》,在這個屁大的校園裡,想不遇見他簡直是一種奢望。我眼睛看到事實是,他很快樂,沒有我他很快樂。本來我就什麼都不是,別人有我沒我都一樣的生活著,太陽依然會朝起夕落,世界不會因我而改變。要是哪個人天真的以為自己的“犧牲”可以換回伊拉克人民的和平,那么,他八成有精神病,或者就是個十足的個人主義者。看見他快樂,我會微笑,即使這種微笑很隱忍,但,我是真心希望他能快樂,我不想我的憂傷換來的是他的憂傷,正如某個靠新概念作文賽出名的寫字人寫的“凡世的喧囂和明亮,世俗的快樂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澗,在風裡,在我眼裡,汩汩而過,溫暖如泉水一樣湧出來,我沒有奢望,我只要你快樂,不要哀傷。“
真的,我一直以為我在好友心中,僅僅是他們心情鬱悶時的傾訴對象,但,直到有一天,雯沖我喊:“ * 別這樣折磨自己,我會心痛的!”然後抱著四肢無力的我大哭,我很堅強,我沒哭,只是,流淚了......
我本以為我和他的事已成為歷史,我的歷史老是不及格,所以,我會漸漸把他忘記,就像忘記《南京條約》是中國近代史上籤訂的第一個不平等條約一樣。很顯然,我前面的句子不構成因果關係,所以,我依然會在空閒時想起他。
不知道是因為老看郭敬明那一半明媚一半憂傷的文字,還是因為他的“消失”,我的眼神越來越憂鬱、迷茫,看不清來處,找不到歸途。我也更加迷戀籃球,我深深的相信,籃球會讓我忘記一切的憂傷,可那畢竟只是短暫的麻痹,我不知道清醒後我會如何的頹廢。
前天,跟源說起了他,說了兩個記憶很深的細節,那時,我才發現,我還是止不住深藏的淚水。源說,我是淚做的,是啊,不然寶玉怎么會說天下的女子都是說做的啊?其實,我和他的事不該向源說起,我不想源也感染上我的憂傷,我不想他陪著我一起難過,雖說朋友是應該一起分享歡樂和痛苦的,但我還是不願意。源說:“你總是太為別人找想了。”可能吧,這畢竟不上什麼壞事,我已是傷痕累累了,不想讓我的好友們也受到什麼傷害,那樣,我會更傷心的。我問了源一個很傻很傻的問題:“要是我哭了,你會怎么辦啊?”“我會把你寵成一個不會哭的女孩的!”看過之後,我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感傷,感動的是源一直都陪伴著我,他真的在很努力的不讓我哭,在QQ上看見源的頭像在閃動時,會很欣慰,很溫暖,像冬日裡的陽光,而感傷的是,那個曾經說要和我做一輩子朋友的他,和我真的結束了。
人要記住一些東西,就得忘卻一些記憶,我想,源是我該記住的人,而他,是我該忘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