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欣賞,僅此而已
只是欣賞,僅此而已
有些話不能說,有些話不必說;
沒有沖不淡的回憶,沒有撫不平的傷口;
彼此問候,彼此招手;
然後,你向左走,我向右走……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平凡的相貌,平凡的衣著,平凡的身材,所有的所有,都是那么平凡。平凡的我從不奢望奇蹟,就像河裡的魚兒從來都不奢望藍天可以有一天拋棄白雲,而將自己擁入懷裡一樣,因為那將付出生命的代價。
平凡的我過著平凡的生活。每天的作息時間如同一灘死水。偶爾,聽聽別人的嬉笑聲,看看眼前不斷變換的面孔,或許這是這灘死水惟一激起的漣漪。我不喜歡機械化的過日子,可我總是循規蹈矩的度過每一天,從不試圖去改變什麼。平凡的我相信一切皆是宿命。
從不奢望老天可以有一天良心發現,然後恩賜我一些東西。但是,偶爾,只是偶爾,我也會埋怨老天的不公,或許是它憐憫過於平凡的我,總之在我剛滿17歲那天,它賜給我一段戀人未滿的友情。我想,夠了,足夠了。平凡的我很容易滿足。
我們的相遇很俗套,先是同學,後來又成為同桌,再後來就如同所有的故事一樣,就連結局都沒什麼創意。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恩!是這樣!他說:“海兒,你知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什麼嗎?”我先是一愣,從未想過有些木訥的他竟會問出如此庸俗的問題。我看者他,對,只是看著他,然後冷冷地說:“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管它是天涯海角,還是近在咫尺,無所謂,與我無關!”然後聳聳肩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總是這樣,習慣了用語言攻擊別人。他沒看我,只是不停地擺弄著手中的筆,筆與桌面不停的觸碰,演奏著一曲或憂傷或悲涼的曲子。那天是我17歲的生日。
看過一篇文章寫著: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平凡的我,從不敢逾越禁區,哪怕只是一小步。
“海兒,為什麼你總表現的那么冷漠?其實你是很熱情的,你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孩?懂么?
我不屑的一笑,沒有說話。我害怕自己說的話會再次傷害他。
我在心裡不停的說:“我懂,我懂,我什麼都懂,可是我沒有勇氣去接受什麼,我害怕會受傷,真的真的。……”
是的,平凡的我很懦弱,總是用一層冷漠的盔甲將自己武裝的很嚴密,小心翼翼地保護著自己,只有自己知道這層盔甲是用冰做的。每次受傷害時,總是習慣一個人蜷縮在黑暗的角落裡自舔傷口,不想把自己軟弱的一面展現給別人,那樣會被別人看不起,於是就造就了一個堅強的我。在一定條件下,在特殊環境裡,堅強等於無奈,但沉默不等於懦弱,我在日記中寫到。
他竄坐了,意料之中。竄坐那天,他拿起似乎有千斤重的書包,看了我一眼。“再見”他說。“再見”我說。他轉身離去的一剎那,我的心莫明的悸動,狠狠的抽搐。終於知道什麼叫心痛。
我依舊冷漠,他依舊木訥。
中考結束髮榜那天,正我所預料的那樣:他考上了實驗高中,我走進了一所普通高中的大門,天壤之別,命運如此!
好象一切就這么結束了,戛然而止,那么迅速。但每個故事都有後來,俗套的故事更不例外。
在發現欠了他太多之後,終於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給他寫了一封只有幾十個字的信:
“一直以來我都懂,但我只能逃避,因為我對你只是欣賞,僅此而已……”小心翼翼地將它封好,然後放在枕邊,卻展轉難眠。
時間和空間的頻繁交錯形成了思維上的隔離區,分開了記憶劃清了現實。沒關係,沒關係,時間會沖淡一切的,況且我對他只是欣賞,僅此而已。我安慰著自己。將信輕輕地投到郵筒中。
然後,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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