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流行成了惡俗
有那么一些人,看到老農在地里割麥子,他感動;看到小孩在廣場放風箏,他感動;看到一對老年人在黃昏時分牽著手散步,他感動;一片樹葉落地,他感動;一陣微風吹來,他感動……
由此可見,“感動”現在似乎已經成為一種十分流行的心理,淚水也像自來水一樣嘩啦嘩啦地隨便而廉價。前不久我看一篇文章,劈頭腦就給了這樣一句:“吃下一口哈根達斯冰淇淋,我對生活油然而生一種感動之情,於是我淚流滿面……”
流浪
從杜拉斯的《情人》到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從凱魯雅克的《在路上》到海明威的《非洲的青山》,從三毛的《橄欖樹》到謝金玄的《跟徐志摩去流浪》,流浪不斷地被美化著,詩意著,於是,城市裡出現了“飄一族”。
當小資們跟著“徐志摩去流浪”的時候,那些含辛茹苦的打工仔們也不甘寂寞,自己本來就挺累的,卻喜歡常常把“漂泊”、“流浪”這樣的字眼兒掛在嘴邊,然後還“在城市的天空下,我們不相信眼淚。”
醬子
“喔,原來是醬子啊……”
“好啊,那就醬子啦……”
“哎呀,不要醬子嘛……”
“其實我蠻相信緣分的醬子……”
——在全國數百種方言裡,沒有比奶聲奶氣的台北口音更適合撒嬌的了。來,把嘴唇撅得超出鼻子3厘米以上,跟我念——“醬子”“醬子”……
當流行成了惡俗,我們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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