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都是寂寞的狗
很奇怪九月里竟有如此躁動的不安的空氣。人的思想被榨得乾涸,目光呆滯,口水川流。身邊的所有便和自己都陷入混沌。當一切停滯不前,瞳孔放大,人邊漫遊與一種虛無的依靠。想入非非。
荒唐的人荒唐的活在這個荒唐的世界。而站在那荒唐世界用荒唐的眼神看這么些人,也就不覺荒唐。這就是民眾的力量。或許在他們看來我才是最大的荒唐。
聽過這么一個句子,很哲學——生活就像 *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非常佩服寫這個句子的人竟會用這樣生動形象的比喻。落骨了些,卻有力度而不至於不痛不癢。
林可能就是處於這個糊塗的境地中了。沒想到為什麼他竟會變得這樣讓人覺得可憐。連續通宵好幾天后不知道是變清醒了還是更糊塗了。但人是瘦了。沒有戀愛的失戀叫人墮落,如一隻狗。晚上我們一起到街邊的一家麵店吃麵。我覺得那個矮矮的桌椅讓我們得蹲下來地坐著如屈服。暗黃的燈光和粗糙的面巾紙讓我又聯想到現實中失落的人和與人格格不入的無奈。他知道我想說他鬱悶。他便先開口說我可憐。坐下來吃麵的時候我回了他一句——最可憐的是那些不知道自己可憐還認為別人可憐的人。他說他寫過這個句子。
就如上面手的 * ,林現在可能就是在享受。享受這種痛苦中的快感,無法自拔。甚至被腐蝕得沒想過自拔。他的文字變得更加憂傷,痛吟般的。我可以從他的文字里看出他的失落,很明顯。一種屈服,委屈自己的屈服。自己被自己綁著不放的局限式的屈服。有一些人說他的文字無病呻吟。他們不懂他的故事所以這么說。其實,那是他含蓄的哭泣。
林也喝酒。雖然他要的只是乙醇。他叫我陪著喝,我不介意,但我不喝烈酒。我們夜裡坐在操場上喝。很安靜。偶爾貓叫令人毛骨悚然。但我們只是喝酒。因為他想喝酒。我不介意一起喝。
我想要是有一天不上課了,他肯定是睡不好了。他是喜歡睡覺的。曾經就一覺四天。我認為這需要很大的勇氣和驚人的衝動。不過,他終於是醒過來是。醒過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拉肚子。我該為他的醒來而表示慶賀還是為他再次回到現實而悲哀?我還是選擇了慶賀他回到現實,繼續做一隻說人話的狗。
我把林說的像是真的成了狗。其實我不也這樣。我是把他拉到了我這個行列來與我為伴。他是一隻衝動的狗。
我常說的一個詞是“尺度”。做什麼事不一定要有一個標準,但得在某個範圍內,把控好一定的程度。我很喜歡管它叫理智。做任何事之前經過思考,決不情感用事。所以我很小心的涉及很多事,點水無痕。所以這注定了我不想林那樣波折。所以這也注定讓我少了許多色彩。
或許我的理智也只是一種情感的衝動罷了。我也習慣在冰涼的深夜裡哀吠。明知無人聽聞後更甚者遭人憎恨。但我同樣想打破令人窒息的夜的死寂。我是一隻懦怯的狗。
但相同的是,我們都是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