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獃中的哲思
莫名其妙的發獃,長久的發獃。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我從現實的泥土中連根拔起,靈體掙脫了軀殼的束縛。思緒像風一樣,無孔不入;似雲一般,飄搖不定。
想起了艾青的一首短詩,希望中寫道“像河邊的蝴蝶/既狡猾又美麗/你上去,她就飛/你不理她,她攆你”,這發獃中的思緒,或許正是這樣一尾彩蝶吧!
點上一首周杰倫的《軌跡》,看著歌詞,一遍一遍的重複聽。我究竟在聽什麼,是歌詞嗎,是曲調嗎,還是其中的故事?也許都有,也許都沒有。當我感覺到歌曲的悲喜時,我沒有認真聽;當我感覺到歌中有我的影子時,我沒有在認真聽。當我已經忘了自己在乾什麼,在想什麼,我知道,我懂了,真正洞釋了。
幽谷的花,深林的樹,受天地的靈氣,日月的精華,陽光雨露,風電霹靂,然而它們什麼也不知道。老子的“無為而治”,也就是一種看似至愚中的大智慧吧,效法自然,順應天命,其中勢必蘊藏著不可估測的能量。當悠久的自然智慧隱藏起來時,我完全可以想像人的小聰明是多么幼稚,甚至是無恥。
如果你無法改變天命,那么你就應當學會順應天命。天命是自然的法則,我們不得不像崇派一種全宇宙的宗教一般,對他無限的虔誠。多少宗教的鼻祖曾苦思著人類的終極哲學,可總也免不了局限與流俗。然而,自然就真真切切的在我們面前,我們卻熟視無睹,一心還尋求超自然的能量。
我想起了夢蝶的莊周,一頂青翠的草帽,一場清麗的夢,竟讓這位先哲驚然怕了起來:人類究竟在哪裡?夢非夢,真非真,真亦真來夢亦真,夢亦夢來真亦夢。那尊雙羊雕像,一隻向過去,一隻向未來,世人嘲笑他們忘記了現實,可到頭來卻是自我嘲弄,現實在哪裡?嘲弄歷史的人,必將被歷史所嘲弄。
就連一向以寫通俗詩著稱的白居易,不也貿然寫到:“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自然有時候渴望藉助人類傑出者的口來表達自己的心聲。“文章乃天成,妙手偶得之”不就是同感嗎。
當人類的小智慧被剛剛嘲弄,我們又是多么恐懼,忘了那個梵谷了嗎,在世人眼裡,他簡直是一個天外來客,他的畫超越當時的智慧兩百多年,他的舉止恐怖的連現在的人多不能理解。他是可悲的,他被世俗所拋棄了,也許他太眷戀什麼了;然而,陶潛則能脫俗地拋棄塵世。
這些人究竟是誰孕育的,是誰派來的。深思在發獃中點燃星星之火。
當思想重生時就會帶來驚天動地的恐懼,她是自然的隨身利劍,狠狠地刺向了人類無知的創傷上。
當人類的先祖偷吃了樂園中智慧果時,我感覺人類變的越來越愚蠢了,其實,那果子是愚蠢果啊!為何所謂高度發達的文明,沒有滿足人類的心靈所需,倒是無限嚮往起上古的風德了。愚昧就是不好的嗎?其實,真正愚昧的人就怕別人說他傻,而大智慧的人向來虛懷若。
當我讀到上帝因為人祖偷食智慧果很生氣時,我就開始思考了,這是沒道理。一個擁有無邊法力的神,怎么會在乎人類的一點點小聰明呢。可是由中國的陰陽哲學倒可以解釋幾分,宇宙中,不論是物質還是意志,都是陰陽組成的,同樣的道理,智慧其實在另一端,無疑就是大愚蠢啊!當永恆被瞬間取代,當心靈被物慾消磨,上帝的抉擇是明智的。
是誰偷了《周易》這門預測學的智慧呢,為什麼他能準確地預測未知事物呢?僅僅是因為古聖人觀天相,察地變,體民生嗎?這些都不夠的,必定有一些內在的力量在支配,可是誰也無法洞悉。
人類的智慧是如何生的,又將會如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