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很不情願的一件事就是下學期將不得不搬遷到B城去生活。
並不是我不想去,只是害怕會失去有些東西。比如朋友……
還有該死的愛情。
屋子變得里越來越空蕩,就像我的思想,感覺我很像一隻蟬殼,或者說是一片白色的藍色的陰霾的天空。
從一開始我就一如既往地相信我和四維是相反的,我的文字將會變得越來越乾淨,或者說是飄逸。抱歉,我不太會寫一些華麗的文字。
而從現在開始,一秒,一分……幸福開始進入倒計時,我不得不眼睜睜地觀看時間轟轟烈烈地向前奔跑的同時,還得一秒一分細心地數落著我的青春。然後告訴自己是時間把自己變得孤獨,悲傷和不幸福。
我有很久沒有寫過我笑了,可能我根本就沒快樂過,我說怎么上帝一直都不發抖呢。即使我悲傷,也從未素麵朝天仰頭大哭。因為我特別深信一句話:哭是死神唇邊的笑。要是到了B城孤獨了怎么辦?我最近常在想這個問題。爸媽一大早就要把那些雜碎的東西搬到B城去。衣服(我在想,以後的兩個月里我穿啥?),電腦(我心愛的電腦走了,以後寫文章怎么辦?我還有沒寫完的小說啊。)滿屋子都布滿了摞東西嘶嘶的響聲,就像時間斷裂的聲音,一瞬間,什麼也沒有了,什麼都不會再回來了。我捧著臉低下頭,傷心地笑了,然後抬起頭開心地哭了。感覺很像天使,於是想,是不是我死了。
我覺得我在包容生活而生活卻很少縱容我。
感謝上蒼灑下了灼熱的液體。該死的合唱比賽終於宣布取消。很明顯學校舉行什麼合唱比賽完全是個錯誤,老天都為我們班泣鬼神的歌聲流下了不算奢侈的淚水,而我也對上蒼流下了感激的眼淚,這樣很好,我終於學會了哭。
阿C說他就不會哭,我說不哭就不會成熟,他說那他心甘情願地幼稚一輩子,至少還有揮霍不完的青春。這么說來,我已經站在青春的尾巴上了。那我以後還會哭嗎?
我告訴阿C還有兩個月,我就要驕傲地離開這裡去寒冷的B城了。當時我聽到一句讓我痛不欲生的話:去吧,去吧!就當沒有我這個曾經與你同甘共苦一起放肆地揮霍青春的朋友。然後你總會在B城找到溫暖的東西。
阿C比我更加成熟得到印證,感覺我是匍匐在他腳下在跟他一起打發時間。而他就如同拖著一袋沉重的東西艱難地行走著。我勸阿C不要總是很自悲,那樣會很痛苦。他說這句話應該理所當然地防在我身上會更加合適,同時告訴我總是多愁善感的我會很早就會死去。我從不認為我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只是很多時候我的思緒比別人飛得更高飛得更遠,當然有時候會摔得很痛,於是思想的碎片林林總總地攤在地上,然後我像個白痴站在那裡,無奈地看著那些碎片,他們也用力地盯著我。他們也難過嗎?
很簡單的一個問題,往往會被我弄得百般複雜以至於最後連自己都解決不了。阿C說我想得太多。我覺得阿C吐出來的話都是真命題,我也義無返顧地相信著。我說不想很多事就不會成熟,他說那他心甘情願地幼稚一輩子,至少還有揮霍不完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