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開花了

我想我是笑了,現在擺在我面前的,不是一張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我不知道這樣說是不是有貶低卡魯的嫌疑,但是,這真是一個奇蹟。

我看著陳誠,她的眼睛裡,沒有我這么多的驚訝。那金光閃閃的東西,我們都習慣叫它淚

陳誠喃喃自語:“你看,石頭開花了!”

——期末考試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今天是看成績的日子。

我想我該先介紹一下卡魯是何方神聖。

卡魯,某某大專2007級文化傳播系新聞采編與製作專業學生,迷戀上網,迷戀美女,迷戀做夢,迷戀當代大學生應該迷戀的一切。但是,卡魯唯一不迷戀的就是學習,雖然當代一小部分大學生還是迷戀學習的。

學習,按卡魯的話來說就是一粒可以培育出美麗花朵的花種。而卡魯對自己的定義就是一塊石頭。

“試問,除了在童話里,石頭裡的花種可以開花嗎?”

問這句話的時候,卡魯眼睛裡沒有疑惑。他全然知曉的神情明顯在告訴我,這是一個反問句,你不用回答。我沒有準備回答,對卡魯的脾氣,我也全然知曉——忘了告訴大家,我也是某某大專2007級文化傳播系新聞采編與製作專業的學生。如果你足夠聰明的話,你一定可以猜到,卡魯讀的某某大專和我讀的某某大專其實是一樣的名字。

我和卡魯是室友,他就是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其實,有時候我想告訴卡魯,石頭裡的花種也是可以開花的,植物學界已經有這樣的例子。可是,就算我告訴卡魯,他會相信嗎?他,會相信嗎?

我有點猶豫,要不要為卡魯做點什麼。

連幾天的曠課,已經輕而易舉的為卡魯掙了個大過。再這樣下去,卡魯捲鋪蓋回家就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卡魯……”

可是,看到卡魯完全沉浸在另一個虛擬世界拼殺,對我的呼喊毫無回應,我從開始的猶豫變為現在的沉默。也許,他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吧。

我不再去關注卡魯,把頭埋在了成堆的筆記里。這一學期就快完了,要期末考試了。四

學習委員陳誠來找我的時候,我是斷然拒絕了她的要求。無理的要求。

“我們一起給卡魯補習好不好,他並不是不聰明……”

“對不起,我沒有那么多時間!”

粗魯的打斷學習委員的話,我有些後悔。可是,我這樣做是因為我太了解卡魯。

“陳誠,現在不是高中了,你以為優幫差還有用嗎?”

這么說,並不是我有多了解大學與中學的差異,而是我都已經對石頭裡的種子可以開花的理論產生懷疑了。石頭裡的種子……石頭,真的能開花嗎?

又看見陳誠一臉落寞的站在我們的宿舍樓下了。

又看見卡魯面無表情的上了樓。

我對陳誠說,陳誠,你這是在做無用功。我記得,我已經說十次了。或者,比十次更多。但是,陳誠每次都用毫不妥協的眼神看著我。陳誠,石頭……石頭是開不了花的,難道你現在還不相信嗎?

卡魯,他就是塊堅硬的石頭。

聽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陳誠特別的不屑。

我拿著站在陽台上。

這段時間很少看到卡魯了,他總是很早就出去了。臨近考試,已經停課了,也可以不用去教室自習。我想,卡魯應該去光顧學校附近的網咖了吧。

也很少看到陳誠站在我們樓下了,她終於放棄了。她相信石頭是不會開花的嘍?可是,石頭到底能不能開花呢?

這一刻,天邊有群大雁一字飛過。

大雁在自己的路途中也一定有誰掉隊吧,要是有一隻大雁暫時掉隊,它們會丟下它繼續飛向南方嗎?

“不會的”,我想起在國小課堂上老師說過,“如果有一隻大雁暫時掉隊,其它大雁會用翅膀托著它,一直飛到溫暖的南方……”

著遠方的天空,忽然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生出一絲悔意和難過。

難過的心情一直持續到期末。

期末考試那天,我看到了卡魯。在進考場前,我看到了他不知為何非常篤定的眼神。我想上去對他說,卡魯,加油!可是腳像被什麼絆著了,怎么都邁不開。也許,這句話早就該說了吧,可是現在,我還有資格說嗎?我只能在心裡默默的念:卡魯,加油!

一個星期以後。

我在教室了碰到了陳誠,或者說,是陳誠在教室里等我。

陳誠遞給我一張紙。我想,我能猜到這是什麼了。

名字:卡魯。成績:現代漢語:65。國語:70。英文:67……

陳誠含淚說:“石頭開花了!”

是啊,這朵花開的真美麗啊,雖然他的盛開我毫無功勞。我如釋重負,輕輕的笑了。

石頭開花了。其實,每一人都可能是一塊石頭。每一塊石頭都能開花。只是,有的時候,有些石頭睡著了,需要我們用真心去喚醒。有些花朵睡著了,需要我們用友愛去澆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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