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天堂
聽說今天的太陽很是讓人溫暖,悠閒的人們都在曬太陽。我卻不敢探頭享受這屬於人間的短暫的快樂。
屋子裡有點冷,有人放著音樂天才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沉泌其中會讓人回憶,幻想和憧憬萬種滋味的人間。閉上眼,靜靜聽那瘋狂的前輩的傾訴,我看到了天堂的光和被捏成記憶里快樂的風景的雲朵,看到生命之光把我安靜的主環繞,看到天堂口仁慈的上帝把祝福灑向人間的每一寸土地。
我忍著痛,緊緊握住自己的筆,想記錄點什麼,但地獄之神的聲音早已翻越高山流水,穿透四壁向我走來。‘放下筆,我堅強的孩子,不要再試圖用你幼嫩的筆喚醒戰敗的上帝。’接著,我的右手在那恐怖的笑聲中一陣顫抖,痛已經不算什麼,但手抖得讓我不能寫清楚那些想法。
午後,貪婪的雲從天邊飄來,狠心地奪走了太陽給大地的恩賜。無奈的人群走散了,絲毫沒有不甘心的離開了那一縷陽光的溫暖。這讓我想起天使的墜落--------為了人間的七情六慾,激怒了上帝,被封閉了左手,罰今生待在人間,沒有獻出愛的權力,等待生老病逝。到天使後悔時,已經找不到天堂。他在日記里哭泣,“我已有了凡人的一切情感,但我的左手不能牽起我的愛,不能給我的親人,朋友,戀人以溫暖。”
在春暖花開的季節,天使恨透了自己的左手,因為新增的傷口讓他難以入眠。夜裡,他沒有閒著,用自己那只會瞎畫,瞎寫的右手記錄左手的傷痛,還計算著離開天堂的歲月,向上帝乞求著。
黃昏,我獨自坐在自以為永恆之石的旁邊,鳥鳴亂成一團,帶著幾分恐慌,甚至讓我想徹底地趕走它們。我抬起頭,視線穿透大氣,遙望我的主,渴望我的主,渴望風和時間的歸來。但可惡的雲馬上化作一張恐怖的臉,我只得低頭下來面對奈何不了的白紙。
離開地獄門口那天,地獄之神喝醉了,並看了我滿是誠意的信。他同意我離開,但又詛咒了我生命的二分之一--------右手。後來,每想給上帝寫點什麼就提不動筆,發抖的右手受的詛咒是一種無法抗拒只能習慣的魔法。
<命運交響曲>再次響起時,我已經躺在床上,濕了眼角,腦海里是地獄之路上的風景,很模糊的風景,這條路上有那么一種很美的名為‘蔓之莎’的花卻叫人難捨。
夢裡,死神引我去了現在破敗,淒涼的伊匍園,雖然沒見到上帝,我仍很感激他,也只有在夢裡我才能放聲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