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初次遇見小金,是在某個陽光微笑清風溫柔的午後,在某個開滿蓮花的池塘角落。那天我恍惚瞥見他過於明媚的笑臉,才發現那是一張毫無掩飾的,仿佛穿越了世俗所有塵埃帶著一道柔光破開黑夜而來的笑臉。以至於多年以後,我依舊記得那年小雍寫給他的話:“自你那時踏著光芒萬丈的白光向我走來,你便是我心中岸之螢火處永遠的不朽少年。”
小金的笑容或許是溫暖的,他微笑或者歡笑。他總為在某個幽深而黑暗牆角所綻開的妖艷花朵而讚嘆,或者是在暴風之中的頑強搖曳的野草。但是他不擁有苦笑,因為苦與笑本身便是矛盾的,小金總能看到那些向著陽光的事物,例如飛鳥以及春暖花開。
我也時常見他肆無忌憚,他總是將對於生命的感悟融入他的笑容,那並非是某種充滿睿智的笑,而是將真誠與赤子之心毫無遮攔的顯露出來。但他時常寫一些我看不懂的深沉文章,他總是寫關於流年、生命抑或輪迴的文章,他時常思索關於回憶關於時間的問題,但他從來都未能沉醉於他的文章之中。如果說他筆下的文字總是明媚而憂傷,那他本人則是憂傷而明媚,憂傷來源於作為婉約派的他的多愁傷感,但明媚才是主題,就像他能用淡然的聲音念完他才寫下的文章,轉身便與我開懷大笑,澄澈的眸子裡沒有絲毫陰雲。
我曾對小金說:“為什麼你的文字常含憂傷?”
他笑道:“因為我的生活充滿美好。文字是浮雲,生活才是本質,我是快樂的。”
小金也會畫畫。我最喜歡他畫的那幅關於雪林冰湖與遠山的畫,他用色很淡很朦朧,小金曾給這幅畫寫了一句話:“一片雪林想一面冰湖時,澄澈的思念雲不知,夢裡風很暖、雨很濕,你放逐了我的淚水沉澱的詩……”他的畫似乎也是憂傷的,但那其實只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罷了,因為他依舊是每日笑著。
如果說微笑時小金光鮮的表面,那么寬容就是小金善良的內在。
他曾淡然的向我講述了一個故事,那年他正和一個朋友玩遊戲,他粗心地把錢放在地上,而他的朋友偷拿了錢找藉口走了。後來他找到他的朋友並要回了錢,然後再次邀請他的朋友去玩遊戲,當然他的朋友已不好意思與他再一同。我曾說小金有時這樣過度的寬容並不是很正確的,但在很多時候,他都同情弱者的。某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小金曾給了三輪車師傅多一倍的車錢,這點倒是有道理的,他能夠體諒到別人的辛苦並為之心動。
小金曾在心理課上說過這樣的話:“我就像一隻蝴蝶,總是尋找著諸如鮮花一類的美好事物,我也像一朵鮮花,願成為最美的事物等待每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的到來。”
這或許就是他向著明媚並且內在明媚的形象敘述吧。
我作為小金的自我,就是如此與小金的本我一起度過了十七個春秋與冬夏的。時而寧靜美好,時而熱情動人。
小金就是我與他的本我的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