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 自己

鏡子

一個人寂寞到了盡頭時，總會在黑暗中找尋一絲出口，哪怕很小，哪怕逃亡的時候會很滑稽。

就好比，一個人聽歌。

一個人對話。

一個人發獃。

一個人囈語。

就好比一個人看著鏡中的自己，說很多很多很久沒說過的話題，偶爾傻笑，偶爾哭泣。像是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哪怕自己張口時那個人也會做同樣的動作。

還依然很開心自己會有這樣一個如影隨形的朋友。

即使那本身就是我們自己。

自己

或許，是瘋了吧。

或許，是在盡頭找到一絲希望，或者一絲掙扎。

經常一個人過馬路，一個人搖晃。

自己也不知從何時起，身邊的一切轉眼既空。記得以前都不曾這樣形單影隻過，以前怕孤獨，所以放學上學都總會有個陪伴。可如今，樹蔭依舊，我，依舊，可身旁空著的席位，再也無法依舊了。

而孤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習慣了孤單的寂寞，習慣了一個人仰望天際，卻不知究竟在仰望什麼。或者只是默讀著天空的純淨，或者只是朝拜於那份廣袤偉大的灑脫。

這便是我的高一，一個人的高一，幾乎沒有朋友的高一。

在這個我曾經一直稱之為飛揚跋扈的年代，我獨自再也無法倔強起年少堅強的面龐。

我有些疲憊。

有些迷亂，茫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