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魔說

佛說，要站在最高的蒼穹去俯望天下蒼生。魔說，要藏在最黑暗的角落去窺視每一個人。

——題記

洪荒遠古，世界上還沒有進化出“人”這個物種，世間只有飛鳥走獸，依循著自然的規律，生生不息。

佛和魔是一對孿生兄弟，他們與世並存著，一個行走於光明，一個遊走於黑暗。上萬年的時光，他們的生活一成不變，各得其所，各司其職，互不相干。

——直到，有了人。

他們驚異於人竟於自己如此相像。上萬年孤寂的他們，都感到自己的生命有了改變。於是——

佛說，我要用慈悲，渡盡眾生，讓他們升上極樂世界，與我為伴。

魔說，我要用邪魅，亡（wu）盡眾生，讓他們墮下阿鼻地獄，與我為仆。

佛與魔都立下重誓，開始各自在人間的跋涉。

佛對人說，信我的，有大慈大悲之心，善待每一個人，不為俗事所動，你必將與我同行，與我共永生。

魔對人說，聽我的，有報復防人之心，警惕每一個人，為著利益而行，你必將物盡極奢，與我共睥睨。

人很困擾——聽誰的呢？

佛說，我是光明的主宰，每一寸陽光都是我降下的榮光。

魔說，我是黑暗的君主，每一個黑夜都是我給予的賞賜。

人不敢忤逆天地主宰，決定——那好吧，我兩個都聽。

於是，人透明的心開始慢慢變了顏色。

一半純白，一半墨金。

在各種選擇面前，人的心底都會有個小小的聲音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