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上的雨滴

那是通往家的小徑，大片大片的爬山虎蔓布於那高高的牆亘上，破敗，卻在月光的折射下，秋夜冷風的撫弄下，滲透著淡淡的清新，和肆無忌憚的孩童般的稚氣。那微妙而迷幻的氣息就這樣小心的瀰漫在這舊樓房間的小徑上，點點滴滴，要附和著風刺過人的骨頭，再穿透進我的靈魂里。我在小道上跌跌撞撞，順著道路的邊緣，摸向身邊的樓房，我的手將那抹吸附著雨滴的青苔覆蓋，秋日的雨滴於是就蜷伏在了我的手心上，當我放開手，走出了小道，迎面而來的風，又將它們，帶走了。它們於是化作天邊的煙塵，消散在我的觸碰間，就這樣消失。清晨，當我又走上這條小徑，我看到了那片青苔。深綠色和淺綠色此起彼伏，層層疊疊，露珠鑲嵌其中，透出晶瑩的質地。這便是我昨夜的攀緣，虧得它，讓我在那樣一個清寂乾冷的夜晚，觸到了那樣沁人心脾的潮濕。當它消失的那一剎那，是風與塵土永恆的傑作，散發著淡淡的青草味。秋日的午後，依然還餘留著夏日的暑熱，卻和著淡然的冷風。依舊是那抹青苔，它其間的雨水早已消散了乾淨，空剩下枯槁的皮囊。於是不禁懷念那雨滴，好似一抹圖騰上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