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這是我回復一個從來沒有見過但以為很熟悉卻不熟悉的朋友的文字的一些文字。她給她的文字取了這個名――
那些人,那些事
很簡單,我和你交往了很久很久,其中也有很久一段時間沒有彼此的訊息,這都只能責怪一種叫陰差陽錯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東西,我就不知道了。但如果不是這種東西彼此也很大可能不會再和對方有一點點的瓜葛。似乎瓜葛在這個時候用是很不適合的,但我用了。因為彼此認識了這么久,因為今天才知道原來我以前根本不認識你,更因為彼此從認識到不認識而後又到不認識再而後到或許會認識,所以我用了瓜葛。瓜葛是從矛盾里誕生的。放到現在,我依然近乎不認識你。這都因為自你到了上海後才真正認識自己。原來第一個認識你的是你自己,也惟有你自己。
其實哪有那么多的因為呢。我不過是在告訴自己,許多曾經因為的,才穿引出我們現在許多所以的。而又是所以,才令許多曾經的因為化作了一縷煙霧。當你距離它很遠很遠的時候看它,你能清楚地看見那是一團煙霧。但你如果去它身體你看,原來你看到的是自己。更多的時候是把煙霧看成的自己。這個時候,才覺得,原來認識自己遠遠不如認識一團煙霧。煙霧是如此的清晰,而自己,卻是不知名的模糊。
和你一樣,我真的很想,如果我能隨著自道,在自己一廂幻想的同時潛意識裡會騰出一些思想空間去告訴另一個自己那是不現實的。因為如夢如霧。這樣,我們就在不停的夢著,哪怕它永遠僅僅是個夢。為什麼?在我們年輕的時候或者說任何一個有顆年輕的心的人,他們都是一個追夢者。他們其中很多不再願意充當現代社會的這樣一個角色。而我和你卻不同,我們不是不願意,我們是不想,不想醉死在自己的夢中。可我們依然夢著,依然美麗著。
如果生活真的是隨心而欲,一直這樣,你想著什麼就是什麼,那么它能夠算得上生活嗎?生活不過夢一場而已。一個自己可以讓自己陶醉的夢。美麗不美麗都不是任何人能說得明白的,唯有自己知道。你說呢?就如你後來對我說的,你喜歡上海,儘管上海人很小氣、很苛刻、很沒素質、很刁蠻。可是你還是要告訴自己或者所有的其他人,你喜歡上海就如你已經從萬丈懸崖上失足跳進湖裡幸運的沒有死掉接著你要告訴所有的人你並沒有失足,你只是喜歡那個湖而已。這就是夢。一個很美麗很灑脫的夢。我從你這些字里沒有看出太多的什麼,只是看到了人活著就為喜歡這個詞。哪怕真的死了,我也會告訴任何一種在我墳墓上留下痕跡的人或者物:我喜歡,所以我死了!
一個人在自己的夢裡總是孤單的。當你開始用心做著一個夢的時候,你就真的開始用心在生活。說得更明白點,就是在用心欺騙自己。我們在欺騙中過著,很多往事也在欺騙中變得美麗。這個時候,你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很多的情感,很多的東西都離開了自己。你才真的知道,喔,原來生活只是自己一個人的,夢,也只是自己一個人的。要知道,一個人是不可能和另一個人同夢的。就象一個人是不可能和另一個人同年同月同日生並且同年同月同日走進同一個墳墓。
如果你把自己的夢帶入了墳墓,那它真的就不能算什麼了。至多能在某一天從你墳墓經過一個詩人或是一個哲人抑或是一個大字不識流浪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說出相同的話:“原來,很多年前,有個人,帶走了一個夢,這個夢不再屬於這個世界了。”
我只能說:
不再屬於這個世界。
不在屬於這個夢。